莊曉曉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
莊曉曉從前特別的開朗,而且特別的愛笑,可自從楚寒走了以後,她就不愛笑了,而且還渾身透著一股子消極。
不就是一個男人,怎麼真的要愛的死去活來,得不到就要死是嗎?
南笑傾舔了舔嘴唇,咬了咬牙,還是把怒火壓了下去。
“看到了吧,那就是楚寒的未婚妻,人家要結婚了,你這次該死心了吧。”
莊曉曉忍著不哭,道:“南笑傾,我難受,心裡好疼,真的好疼。”
南笑傾本來還有怒火,一聽到莊曉曉難過的話,他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都很少見莊曉曉因為什麼難過傷心,楚寒大概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人,也是莊曉曉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痛。
南笑傾嘆了一口氣,坐在她身側,話語平緩了許多,道:“我已經把你這裡的房子掛到房屋中介了,賣了換一處。”
莊曉曉幾乎是立刻回答,“我不換!”
南笑傾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騰一下冒上來,“楚寒都要結婚了,難道你還要一輩子守著他,你樂意,沒準人家還不樂意呢,他什麼時候正眼看過你,你告訴我!”
莊曉曉被南笑傾吼得,更難過了,眼淚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南笑傾一揮手,又生氣又無奈地說:“我服了,真服了。”
莊曉曉強忍著淚水,然後站起來走向廚房,周立給她還做好了粥。
“我可以出去租房,但是這個房子,我不想賣。”莊曉曉說著。
她不想要賣出去,大概她想楚寒的時候,還能夠有回來的理由。
只要能夠讓莊曉曉離開這裡,出去租房,也可以。
“行,明天我就給你去租房子。”
莊曉曉重重地點了點頭。
……
從那以後,莊曉曉都窩在家裡養病,吃的也是清粥小菜,她有時候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天。
想的大概都是當初和楚寒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時間過去的越久,她反而記得越清楚。
期間,沈南北來過兩次,給她帶了一些營養品,周立來過一次,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沈南北給莊曉曉找的房子,莊曉曉沒有一間是滿意的,不是覺得采光不好,就是覺得戶型不舒服。
其實,她還不想搬,楚寒還沒有結婚,她還可以悄悄地想他,偷偷地看他。
連莊曉曉自己都覺得自己特別的傻,可她就是忘不掉,怎麼都忘不掉。
轉眼間,明天就是楚寒結婚的日子了。
莊曉曉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房子也找好了,等明天楚寒一結婚,她就搬走。
天氣已經進入了冬季,寒風吹過,颳得人臉上生疼。
莊曉曉搓著手站在小區門口,她問了週週,今天楚寒因為有臺緊急手術,所以一直在醫院。
莊曉曉就在這裡等他,她就想要和他說一會兒話,問幾個問題,問完她就搬家離開,以後她再也不會打擾楚寒。
一直等到夜幕漆黑滿天星辰,楚寒都沒有出現。
莊曉曉依舊沒有放棄,不斷地眺望著楚寒回來的必經之路,其實,她總是躲在這裡,偷偷地看他,哪怕只是一眼,她都知足。
終於,在莊曉曉再次伸長了脖子眺望路口的時候,他看到了消瘦高大的楚寒走了過來。
路燈昏黃的光芒灑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特別的柔和。
莊曉曉莫名的緊張起來,手心還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攥緊手掌,暗暗地給自己打氣:加油!
眼看楚寒就要進入小區,莊曉曉立刻跑了上去攔在楚寒的面前,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看到讓她難過的冷漠。
“楚寒,我,我想,我想和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