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這中年模樣仙人眼裡一下變得寒冷，他直視真天命的雙眼，好像要告訴他大秘密。
只聽他悠悠說道：「對天道來說，它所定義的功德，就是我們所獻祭的仙人。」
「因為每一個仙人，都是一件寶物，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祭品。」
「尤其是大羅金仙，感悟天地宇宙規則，對天道來說，更是極好的資糧。」
「每當大羅金仙隕落之後，其實大量的規則，都會被天道吸收，這樣天道自身能夠更加完善，整個荒古大世界，也會更加的古老，更加的龐大。」
「那些把大量仙人毀滅，讓他們神魂靈識各種碎片，迴歸天道的執行者，就擁有天道大功德！」
「死的仙人越多，這次天運也會更龐大，有大功德者，也會分得大部分，更能獲得其它的獎勵，這就是天道賜福，就連我都想要！」
「徒兒，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聽到師尊的話，真天命哪怕天不怕地不怕，狂妄無比，這時也不由得手腳發涼。
沒想到，天道就是一頭吞噬巨獸。
它的糧食，居然是仙人。
這個訊息要是擴散出去，很多仙人都會恐慌，害怕，甚至會離開荒古大世界。
但真天命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吐出一口氣道：「師尊，我明白了！」
「宇宙萬事萬物，都是相輔相成，天地生養萬物，最終萬物也會回饋天地。」
「就算我們仙人，在這一方世界生存，最終還是要回歸天道。」
「其實不光荒古大世界，就算在其它界，也應該是一樣的。」
「知道這些後，我是能夠理解的，天道沒有主動吃仙，我只是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能其它仙人來干預。」
「只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讓更多的仙人隕落，那麼師尊和我，到時候都能夠獲得大量的天運，對嗎？」
中年人點點頭，微笑地說道：「天命，你說得不錯，在我們道虛聖地的干涉下，在你我的干涉下，這次所有仙人隕落，都有一份本源，迴歸天道。」
「而我們也會得天道的大功德，天道的計算，超出你的想象。」
「任何因果，命運，它都能看透，哪怕現在我們所說的一些話，我們心裡所想的一切，天道都能夠計算出來。」
「師尊的計劃，可不單單是讓神威帝國大羅金仙全部隕落，我還希望萬靈聖地能派出更多的大羅金仙，甚至是羅天上仙，關鍵時候，我也會出手。」
「在這次大劫當中，隕落的仙人越多，對我們就更有好處，你只要按照這個方法，盡情的去做就是了！」
真天命點點頭，彷彿一切都明白了。
但最終他還是問了一句。
「師尊，我的這些師兄，如果在這場大劫當中隕落，我也能擁有功德嗎？」
中年人沒有回答，但卻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後便消失了。
見到自己的師尊徹底消失了，真天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但同時又有陣陣寒光。
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做了什麼決定。
他能清晰地認識到，就算是他，雖然明白真相，但彷彿也成了一顆棋子，一個被利用的物件。
他這種先天道才，一旦隕落，那麼天道應該很喜歡。
那這份功德，究竟算在誰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