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花閣主堂堂永珍境強者卻對兩個晚輩痛下狠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聲音落下的瞬間,一束內力凝結而成的流光從屋外疾馳而來,幾乎是在花憐那一掌落在葉勳身上的瞬間擋在了後者身前。
“砰~”
兩股磅礴內力碰撞的瞬間,葉勳便被激盪而出的氣浪掀飛了出去,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但被葉勳消耗殆盡的掌印僅僅只是撐了片刻就化作虛無,內力凝結而成的流光沒有任何阻礙地朝花憐激射而去。
對此,花憐頓時冷哼一聲,隨手一揮,內力凝化成形與流光碰撞在了一起。
塵煙激盪,四周的桌椅無一倖免在這劇烈碰撞中被震碎成無數碎屑,朝著四周砸落。
待得塵煙散盡,花憐的目光迅速落在門口方向。
下一秒,視線中便多出了一道年邁的身影,正是那玉泉山莊的老莊主,姜睿。
看清來人,花憐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甚至還閃過一絲驚訝,她竟然沒有察覺到這老傢伙的到來,這無疑讓她在心中對後者的警惕又提升了一些。
姜睿倒是滿臉笑意,目光不經意落在花憐手臂上那一道並不顯眼的傷口上,眼中笑意更濃。
“花閣主,又見面了,沒想到這次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時至此刻,花憐哪裡還不明白這一切的始末,被耍了的她眼下滿心憤恨,若不是有姜睿這樣的勁敵在場,她恨不得直接殺了宋元和葉勳二人。
“哼!卑鄙!”
姜睿卻也不惱,向前兩步,自顧自走在了昏迷的宋元身前,瞥了眼後者後才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夫也沒求著你將他從我那裡救出來,更沒讓你相信他,落得如此也只能說是你花閣主咎由自取,你說是嗎?”
“你!”
姜睿的話讓花憐頓時怒火中燒,下意識便要出手,可就在調動內力的一瞬間,她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目光忽的一凝,隨即猛地抬起手臂。
不知何時,那被葉勳偷襲劃傷的傷口竟然變成了紫色,甚至於流出的血液也隱隱有些發黑。
中毒了!
花憐眯起了眼,扭過頭狠狠盯著不遠處才剛踉蹌起身的葉勳,盯著後者的面容,好一會兒,她才忍不住喝問一句。
“你不是劉墉,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勳咧嘴一笑,只是掛著血的嘴臉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隨即抬手緩緩撫上臉頰,摩挲片刻後猛的一扯,竟是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看清露出真容的葉勳,花憐眼中的冷意越發濃烈,片刻後忽的冷笑起來,“好好好,我還真是瞎了眼,居然沒能看出居然是易容之術!”
說來也不能怪她,畢竟葉勳臉上這張人皮可是從死去的劉墉身上一點點剝下來的,甚至為了隱匿身份,葉勳可是盯了劉墉許久,將他平日裡的言行舉止觀察了個盡然這才下的手,她平日裡與劉墉接觸並不多,哪裡能僅憑几面就辨認得出!
看著花憐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姜睿的心情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當即得意地說了句。
“怎麼樣,花閣主,老夫為你準備的禮物可還滿意?”
迎著姜睿挑釁般的目光,花憐重重哼了一聲,一邊調轉內力抵禦著毒性侵蝕,一邊不屑道。
“著了你的道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就憑他們兩個就能傷到我?還是說你有把握能殺得了我?”
“別忘了,你我同為半步永珍境,或許你根基比我深厚,但想殺我未免有些太痴心妄想了吧,更何況你這把年紀能撐得住幾招,你敢豁出壽元全力出手嗎?”
聽著花憐的話,姜睿還真深以為意地點起了頭,“不錯,你說的都對,要說你我同為全盛狀態下,老夫還真不會跟你打,就算是加上他們兩個,也斷然是留不下你,只不過……”
話鋒一轉,姜睿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現在中了我獨門研製的劇毒,沒有我的解藥,就是天羅境強者都別想替你解毒,不出一個時辰,你的內力就會被毒力侵蝕,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是我的對手嗎?”
“什麼?!”
花憐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控制內力仔細感受起了侵入體內的毒素,她剛才雖有察覺,可並沒有感覺到與尋常的毒有什麼不同,便沒有刻意去在意,眼下仔細感受,她才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