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行三四人來到了監牢門口,正是鄭鈞和那看守監牢之人。
瞥了眼宋元,鄭鈞撇了撇嘴,隨即擺了擺手,當即就有人上前開啟了牢房。
一行人擁入牢房內,不由分說將宋元押著走了出去,甚至連他背上的墨峰都被粗魯的扯了下去,扔在了一旁。
“你們要做什麼?”
被這般折騰,宋元自是有些不滿,可他的話音剛落下,鄭鈞就照著他的肚子狠狠砸了一拳。
劇痛襲來,宋元整張臉頓時皺在了一起,眉頭緊鎖,蜷縮起了身子。
“做什麼?小子,自然是給你漲漲教訓了,這不是你自個兒選的路嗎?”
鄭鈞的話頗有深意,落在宋元耳中,一時之間倒也分不清這究竟是在演戲還是真要致自己於死地了!
那些壯漢毫不理會宋元的狀態,生拉硬拽將佝僂著身子的宋元拉到了通道最深處的一間屋內。
此處明顯要比牢房的空間大上不少,像是個審訊犯人的所在。
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個高大的木樁子,其上纏繞著足有兩指粗的鐵鏈,一旁有個燃燒著的火爐,各式刑具隨意散落在火爐旁,其上乾涸的血跡無不彰顯著此處的危險。
“把這小子綁起來。”
鄭鈞自顧自走到木樁正對著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漠地吩咐著幾個壯漢。
“是!”
宋元下意識想要掙扎,可這些壯漢的力氣又豈是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抗衡的,饒是他使出了全身的勁兒,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粗重的鐵鏈纏繞上自己的胳膊,將他牢牢綁在了木樁上。
“放開我!”
宋元怒目瞪著鄭鈞,可後者彷彿很享受宋元這種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般,嘴角扯著笑。
“小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你師父的下落告訴我,不然……你看到這些東西了嗎,這些可足夠讓你好好吃點苦頭的!”
鄭鈞說著,抬手指了指一旁散落的刑具,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聽的人不免後背發涼。
然而,宋元卻沒有回應,只是茫然地盯著鄭鈞,他本以為鄭鈞是奉老莊主的令來與自己演戲的,可看眼下的陣仗,這戲未免也太過了吧?
難不成真的是自個兒想多了,那老傢伙先前的話只是個幌子,其真正目的還是自個兒的師父?
可這未免也兜了太大的圈子了吧!
宋元實在看不透眼下究竟是何局面,也不知道自個兒該如何是好,是該反抗?還是該順從?
宋元不自覺出了神,而看到他這般無動於衷的模樣,鄭鈞眉頭一擰,露出不悅之色,猛地一拍椅子,出聲呵斥道。
“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上刑!”
話音落下,一個壯漢徑直走上前,不知何時手裡多出了一條鐵鞭,兩手扯了扯,嘴角咧起一抹陰狠的弧度。
下一秒,壯漢猛地甩出鐵鏈,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傳出,宋元身上的衣衫瞬間裂開,一道猩紅的血痕橫亙在胸口,鮮血迥迥而流。
“啊!”
整間屋子被宋元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充斥著,而鄭鈞幾人卻是放聲大笑起來,彷彿很滿意宋元的反應。
“啪!啪!”
壯漢不曾停手,鐵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宋元的身上,血痕一道疊著一道,僅是片刻間,他的上半身就已傷痕累累,血肉模糊起來,鮮血將衣衫盡數浸透,甚至順著衣襬滴在了地上。
起先宋元還能扯著嗓子喊幾聲,可隨著鐵鞭一次次落下,他的聲音終是漸漸淡了下去,面色慘白,雙眼不受控制眯了起來。
強烈的刺痛感伴隨著昏聵之意刺激著他的意識,久而久之,宋元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沉,彷彿自然麻木了身上的疼痛,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