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巨大啊。
楚千秋盤點這一次迴圈的收穫，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兩大聖地的底線，他們控制天人的秘密，以及為了鎮壓兩大魔頭的努力全部被他搞清楚了。
誠然，楚千秋是欽佩這樣的努力的，一群完全可以透過圈養普通人，達到永生境界的天人們，進行前所未有的自我剋制。
可以說是聖人的境界了。
一個高武世界，一個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最有可能的社會模型是什麼？
神權加奴隸制度。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神明，而其他人皆為奴隸，為神明而服務，頂多幾個祭司，幾個侍衛。
唯我獨法，而其他人皆為奴隸。
這樣的世界，他們的社會結構是異常脆弱的，經不起任何內部的突變，也許一個至強者的出現，就能把全天下人化作奴隸。
個體力量的差距大到了這種程度，軍隊的有效性也只侷限於武相層次而已。
在這樣的客觀背景下，兩大聖地能夠構建起一個約束制度，甚至我自己約束自己，讓世界艱難地發展到了封建時代，還有了相當水準的科技水平。
就好比是一個國家的統治者自我約束，儘量剋制自己的食慾，讓社會得以進步，沒有為了統治階層的私慾，毀掉進步的東西，這已經是相當地了不起。
楚千秋自然是讚賞和理解。
起碼換成他自己的話，未必會有這樣高尚的情操。
人類在看到【太祖始龍】的教訓後，作為絕對精英的天人們，確實吸收了這個歷史教訓，並努力進行了自我限制。
“我現在解開了部分的鎖鏈，達到了五千歲的壽命，但鎖鏈並沒有完全解開。”
“這是天人的至強者們，留下的限制印記，防止強者吞噬一切。”
“倒也真是用心良苦。”
“為了保證人族沒有毀在一個瘋狂的武者身上，他們真是用心良苦。”
楚千秋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壽歲山，上面的鎖鏈依然存在，並沒有因為他進階了天人，而徹底粉碎。
不過控制的界限就大大減少了。
正常的合體天人，應該有千年以上的壽命，楚千秋身居【玄武血脈】、【天鳳血脈】，這些以長壽聞名的神獸，壽命自然大得驚人。
哪怕他還是合體境界，卻也有著合道境界天人才有可能擁有的壽命。
單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當初設下人族壽命限制的高手，都是合道境界的天人，否則楚千秋的壽命還會更長。
至於這些天人怎麼消失的。
楚千秋私下猜測，應該都是去了天墓，再也沒有回來了。
兩大聖地的高手，一旦達到合道境界加上壽命將至，他們也會選擇探索天墓。
當然兩大聖地也不僅僅是高尚，他們的所作所為，同樣是出於自身的利益。
那就是壟斷至高的權力，天人的權柄。
為了壟斷這份收益，他們採取了種種措施，禁止任何人窺探天人的晉升。
如果他們真的是全心全意地鎮壓佛魔和道祟，那麼為什麼不把這項權柄拿出來，更有效地培養天人，用來鎮壓佛魔。
反而設定了種種的關卡，必須要捨棄世俗，才能擁有相關的資格？
既有高尚的地方，也有私心。
“應該說佛魔與道祟，成為一個契機，讓兩大聖地有了理由，能夠團結門派的天人。”
“結果身為至高武力的天人，在娑婆淨土的壓制下，他們居然也心甘情願地呆在娑婆淨土當中。”
“只可惜，我也有私心啊。”
楚千秋摸清楚了他們的狀況，對於鎮壓佛魔與道祟，對於探索天墓，自然是深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