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楚千秋仍然有些疑惑，不同於他對待皇后娘娘的侵略性，也不同與長公主的交易，或者天瑜的主從關係。
他對於元芹姑娘，這位在百香鎮之初，就產生過心動的女子，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在裡面。
最早的時候，便是從她手中騙取了《天蠶九變戰體》，才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否則中了老僕馮忠的毒藥，那就要提前去見昊天上帝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功成名就。
作為第一個被他薅羊毛的女子，楚千秋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有澀欲，有愛慕，有感激等等不一而足。
因此他要保證雙方心甘情願，以此達成生命的大和諧。
“楚大人，妾身知道你的事情。”
“你還不知道妾身的過去吧。”
元芹姑娘躺在楚千秋的懷中，撫摸著他的臉頰，笑嘻嘻地說道。
“難道是娘子，曾經為情所傷？”楚千秋輕輕地抱住這位身材高挑的女人，想傳遞一點安慰給她。
“那倒不是，你別胡思亂想。”元芹姑娘捏了捏楚千秋的臉，她不像尋常女子那般容易害羞，又曾在春雪樓主持過工作，對於男女之事，並不介懷。
如果喜歡了，她也不介意主動出擊。
“因為妾身是白黎與黑黎的混血兒。”
“是貴族中的賤民，賤民中的貴族。”
雲州的黎人團結，是在神武朝的壓迫下完成的，否則黎人本身內部，也存在著深刻的矛盾。
就像黎人營裡面的高天所說的，他不喜歡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可神武朝的天兵過來，乾的都是什麼事情，那就只好先把鎮南軍給幹了。
“完全看不出來呢。”
楚千秋偷偷地摸了一下那雙勻稱修長的玉腿，手感很好，一點也看不出擁有黑黎的血統。
“楚大人，伱別亂動。”元芹姑娘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兩人的關係稍微確認一點，就開始動手動腳。
“因為妾身的母親，有二分之一的白黎血統，不算完全意義上的黑黎。”
“但妾身也屬於血統不純正的白黎，在元家的地位是最低的，從小就被人教導要守規矩。”
“妾身講規矩，是因為妾身不得不遵守。”
“為了以後，不讓人跟妾身講規矩，這才修煉最兇險的《血蠱大法》。”
元芹姑娘把自己的人生經歷娓娓道來。
楚千秋這才明白，她身為百蠱門三大家之一的元家，居然會來到百香鎮這種小地方，原來也跟血統有關。
她的血統並不純正，具有黑黎的血脈。
“你恨自己的父親嗎？”楚千秋有點疑惑地問道。
“自然是不恨的。”
“妾身最起碼也享受貴人的待遇，在黎人裡面也是高高在上的。”
“他也沒有虧待妾身。”元芹姑娘搖了搖頭，似乎有點不想回憶過往。
“只是妾身在元家，總是要被人攻擊，說是混入家族中的低賤種，叫人火大。”
楚千秋聽到後，握住了元芹姑娘的玉手，有點明白了她選擇《血蠱大法》的原因。
“所以妾身一氣之下，選擇了修煉最快的功法。”
“用精血餵養蠱蟲，是最便捷，也是最高效的方法。”
“結果妾身的遭遇並不像話本故事裡面的那樣，一飛沖天。”
“更多的是修煉的時候圖快，落下了病根，修為也停滯了下來。”
元芹姑娘雙手交叉在一起，心裡並不平靜，可以想見那段日子極為難熬。
“的確，百蠱門是有路子可以獲得【玉麟血脂】。”
“說到底，那【玉麟血脂】也不過是相當於藍色上品的靈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