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給我重啟。」
楚千秋對於這一次的行動,並沒有什麼不滿,也沒有太多想要改變的東西,就是想委屈一下高天同學,讓他幫助自己,先修煉到先天中期再說。
畢竟機會難得,高天同學這一戰法打完,哪怕有丹藥輔助,也要躺七八天,不能幫助自己修行,那就多來幾次嘛。
想到這裡,楚千秋毫無人性地返回了靈湖城的死牢,重新開始處決犯人。
第一次迴圈——
秦彭,貪戀美色,滅人滿門,殺!
康清依,一己好惡,肆意妄為,殺!
白奇順,追求富貴,殺人越貨,殺!
……
「繼續!」楚千秋在處決上一輪確定的死囚犯後,對著死牢的校尉汪博學說道,讓他渾身上下顫抖不止。
「是,大人。」汪博學的頭壓得很低,差點碰到死牢的地板上去,只有這樣的謙恭,才能讓他感到一絲的安全感。
是下位者對於上位者的絕對服從。
很快,新的死囚犯和卷宗就拿了過來。
但這一次的犯人,顯得十分例外。
「顏五七(56歲),蓄氣大成,風洲人士,曾為武館教員,後率民眾殺官造反,開倉放糧,收買人心,犯下十惡不赦之罪後,倉皇而逃。」
「後被鳴沙城的綠衣捕快擊破,一路從風州逃至靈州被捕。」
楚千秋看了看眼前這位面容枯萎,猶然冷笑不止的老漢,不由得開口問道:
「顏先生,您是蓄氣大成的武者,就算風州遍地饑荒,您總也有一口飯吃,你為何要殺官造反呢?」
這世道造反是正常的,官府,豪強,世家聯手鎮壓,從不體恤民情,普通百姓是家家都乾淨的。
但這世道造反又是沒有太大意義的,因為武者的存在,絕大部分的民眾反抗,在鎮級單位就被撲滅了。
神武朝廷腐敗歸腐敗,但還不到無能的程度,六扇門的爪牙依然鋒利,每年都可以處決數千上萬名的反抗者,便是證據。
顏五七愣了片刻,沒想到楚千秋會這樣問道,便傲然回答道:
「那柳知縣不當人子,徵收的稅比天還高,為了給他兒子買那道門的靈藥,不把治下百姓當人看。」
「就連那孫老爺也是個該殺,這等年景都不肯降租子。」
「老漢左右沒有親朋,沒有兒女,年歲也大了,總算用著那《吐納法》練成了蓄氣大成,便是誅了九族也僅剩一人了,怕他作甚。」
「老漢便把那柳知縣殺了個絕後,再把那孫老爺家的捅個通透,燒光了地契,實乃生平最痛快之事。」
「總算出了這口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