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
「謝大人。」
兩男一女同時起來，楚千秋站在軍營大門口，剛想邀請古千戶一起進去，卻不料對方搖了搖頭說道：
「楚大人，老夫還有要是在身，恕不奉陪了。」
「古大人不留多一會兒，等出了軍營，吃個便飯如何？」楚千秋伸出了橄欖枝，卻被一口拒絕。
「下次，下次一定。」
「實在脫不開身，還望楚千秋原諒則個。」
古千戶抱拳致歉連連，楚千秋也表演著一副極力挽留的表情，最終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堅決，放他離去。
那古千戶先是騎上了快馬，準備離開。
他回頭看著楚千秋走了進去，見那軍營大門緩緩關閉，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只能勉強安慰自己：
「世人常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黎人營不是我古家該有的東西啊。」
如果楚千秋多晚上幾年成就先天，他也能把黎人營這塊肥肉徹底吃下來，到時候劉都統也不會為了一個楚千秋而特意安排。
如今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古千戶還記得那天跟兒子古嶸的商量。
「嶸兒，你若真想要那黎人營的位置，我便是與黃千戶撕破臉皮，也要穩住這黎人營的守備。」
「那黎人營的位置很關鍵，甚至要與雲州聯絡，是絕好的跳板。」
古嶸苦思冥想了一天，最終仍是搖了搖頭說道：
「爹，孩兒常聽人說過，人不可與命抗爭。」
「那楚千秋橫空出世，十六歲成就先天，而且不是初入先天，乃是是先天初期的高手。」
「這樣的人物放在大宗門裡面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若要與黃家撕破臉皮，定要有陽萬戶的支援，結果劉都統把陽廣派去給楚千秋做了親衛，就是想斷了我們的念頭。」
古家也是一兩代人崛起的，經不起這等折騰。
「我們輸不起啊。」
「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古千戶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天下很大，很快神威軍就要跟朝廷較量了，或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
在楚千秋送走了古千戶，便隨著兩男一女走進了軍營裡，邊走邊說。
「黎人營軍法嚴格，我心甚慰，還請三位為我介紹軍中之事。」
「遵從大人的吩咐！」
三人都表現出十分的客氣，跟供奉在廟裡的菩薩一樣客氣，開始為楚千秋介紹黎人營的基本情況。
「黎人營號稱兵力三千，實際有3038人，其中2850人為黎人。」
「蓄氣小成的高手有300人，蓄氣大成為35人，先天3人。」
「其中分為攻堅部隊，夜戰部隊，後勤與醫療部隊三大部分。」
楚千秋不住地點頭，這些基礎的情報他當然知曉，卻故意要多問一遍，便是要從三人提供的情報，來判斷對方的服從度。
黎人營總計有兵力三千人，分別有一個守備，三個千總。
守備自不必多說了，那當然是楚千秋了。
而三個千總，真正控制黎人營日常運作，乃至打仗排程的人物，便是這兩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