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萬先生,你若是為了那不三不四的人,犯下了這滔天大罪,當真是鬼迷心竅。”
“貧道勸你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鄭途冷笑了兩聲,企圖矢口否認,認識什麼湯五郎。
簡而言之,就是抵抗三連。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樣的人,楚千秋已經見識過不少了,他越來越有刑訊逼供的經驗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去六扇門進修一下,如果有可能,在殺死鐵千山之前,先找他好好學習一番再說。
所以抵抗是沒有用的。
只見楚千秋輕笑了一聲,一邊觀察著鄭途的經脈執行情況,確認著他沒有辦法突破元芹姑娘三大蠱蟲的威力,一邊繼續說道:
“鄭道長,讓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你們犯下的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不僅僅要砍你一個人的頭,是元陽派所有人的頭都可能要砍掉。”
“你們元陽派勾結大夏,殘害朝廷武官,不要以為伱的父親是鄭巡撫,就能逍遙法外了?”
“就算是鄭巡撫,也得摘取頭上的烏紗帽,整個鄭家的腦袋,也要集體搬家。”
勾結大夏探子,暗算神威軍的軍官,製造講武堂慘案,這樁樁件件拿出來,都是一個滿門抄斬的結果。
哪怕朝廷不給這個結果,他們準備屠戮講武堂的事件暴露,軍隊自己都能把元陽派給滅了。
元陽派的確很強大,但在神威軍面前,又顯得很弱小了。
“萬先生不要危言聳聽。”
鄭途冷笑一聲,他身為鄭巡撫的兒子,哪怕是最不器重的兒子,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各種大場面都見過,不是被人嚇大的。
“你來我元陽派的地盤,用了那蠱蟲之術,無故囚禁了我,不知觸犯了多少條神武律,卻還想著嚴刑逼供。”
“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在懸崖邊上了。”
“給你蠱蟲的人,將來也逃不過刑場上走一遭。”
“現在又來栽贓嫁禍,莫非你以為我元陽派是那等任人構陷的平頭草民,想踩幾腳就踩幾腳?”
鄭途不愧是高官子弟,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前一次突然暴起,肯定是想先控制自己,然後再詢問訊息來源。
現在被自己控制了,一句情報都不肯洩露,振振有詞地反駁著。
可惜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擁有時間迴圈能力的楚千秋。
狡辯是沒有用的。
“鄭道長,你認得我嗎?”楚千秋撕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自從見識了蕭長風的本事後,楚千秋自然是跟他討教過,並找到了購買人皮面具的地方,假扮萬代的時候,都是用了買來的人皮面具,效果十分不錯。
“你,你是楚千秋。”鄭途有幾分不確定地說道,他負責聯絡湯五郎,自然是認識楚千秋的模樣。
於是靈機一動,繼續反駁道:
“沒想到神威軍竟然如此猖狂——”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千秋打斷了。
“鄭道長,你且聽仔細了。”
“我乃六扇門的綠衣捕快,聽命於鐵千山大人,專門調查爾等不法的行徑!”
“那元陽派早就被我們盯上了,而你們卻還沾沾自喜,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楚千秋大言炎炎,開口就是胡編亂造。
反正現在死無對證,鄭途也沒有本事去找鐵千山核對。
所以楚千秋就是妥妥的六扇門綠衣捕快。
“六扇門又能如何?”鄭途先是一驚,他實在沒有想到,軍隊的人竟然會是六扇門的臥底,更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他們盯上的楚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