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法師恕罪。”
楚千秋連忙找了百香閣的一間密室,請了老和尚進來,連連謝罪。
畢竟打了法華寺的嫡傳,方丈的弟子,總要表示一下歉意的。
“賢侄打得好,老衲的弟子去了光明寺修行回來,便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老衲早就想找人教訓他一頓了。”
“賢侄還是打得輕了。”
“最好讓他再吐幾口血,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就更好了。”
覺彌法師在相認後,很快改變了稱呼,並掛著和善的笑容,讓楚千秋心中吐槽道。
你可真是親師父。
我哪裡敢下這重手,恐怕一開始你也沒認出我來,準備給自家的徒弟護法。
只是佛門廣大,可能有些神功,讓他看破了自己的偽裝,認出了自己是楚千秋。
“法師哪裡的話,賢弟功力精深,年紀輕輕就練成了金鐘罩第四關,將來必定是名震天下的高僧。”
楚千秋把小和尚認作弟弟,順便吹捧了一番。
“賢侄謬讚,謬讚了。”
“那不過是個不成器的弟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覺彌法師明明很高興,卻說著客氣的話。
“對了,一個月前的那件事,賢侄考慮得怎麼樣了?”
“俗話說子承父業,楚賢弟留下的重擔,賢侄是否願意擔當?”
覺彌法師突然問道。
若是換成剛剛穿越的時候,楚千秋可能還會有點緊張,甚至露出破綻,但現在他已經可以非常完美地裝出悲傷的表情,然後反問道
“覺彌法師,家父真的是死在大夏的探子手中的嗎?”
楚千秋也多次從光頭教官那裡打聽,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誒,老衲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覺彌法師嘆息了兩聲,繼續說道
“自從那鐵千山來了靈州,風聲一天比一天緊。”
“那條瘋狗油鹽不進,頑固不化,不好財,不好貨,不好色,一心一意給朝廷做狗,肯定有病。”
本來莊嚴寶相的高僧,說起那鐵千山也是罵罵咧咧的。
“前些日子,有個商人走漏了訊息,竟然還沒出靈州,就用了那假鹽引,被那條瘋狗察覺到了。”
“老衲和楚賢弟見勢不妙,聯手弟妹,三人千里追趕,把那商人還有十幾個綠衣捕快殺了個乾淨。”
假鹽引!商人!
楚千秋總算是恍然大悟了。
難怪鐵千山這般糾纏不清,難怪岳父大人如此有錢。
廢話,販賣私鹽,封建王朝最大的暴利,他孃的能不有錢嗎?
也許小半個神武國的私鹽,都是黃千戶在販賣的。
而楚百戶則是為黃千戶跑腿的。
我爹果然是個大善人啊。
“當時老衲不便久留,焚屍滅跡後便先行了一步。”
“誰料那一天竟成了永別。”
“後來老衲與黃千戶一起調查了多次,只能看出那些人劍法極高,賢弟與弟妹聯手,也只留下了一點點的痕跡。”
“從這些痕跡推測,不太可能是六扇門的人,鐵千山沒有那麼高明的劍術,有點像是大夏的龍劍。”
“當年黃老大斬了龍虎派的李守一,雙方就結了樑子,龍虎派雖然沒來直接找茬,但我們在大夏的生意,被他們消滅了不少。”
“若非如此,便是遇到了紫衣捕快丹俊,也有辦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