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做壞事的時候,總是害怕被人發現。
不僅僅是因為會接受懲罰,更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原來自己的模樣竟是這樣的醜陋不堪。
烏義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他的臉皮先是羞愧得猩紅,但很快又化作了慘白。
因為他在春風樓裡面與王老大喝花酒,而走進門來的人,卻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白竹。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自己本應該在元陽派修養,修復好不容易才治好的內傷。
“來人啊,是誰讓你們進來的。”王百川剛喊了兩句,以為是兩名保鏢翫忽職守,卻不料進來了一個人。
他的手裡提著兩個昏迷的人,正是王百川的貼身保鏢。
“噓,安靜點。”
你是誰,敢教我做事?
王百川正想一眼瞪過去,卻看到楚千秋冰冷的瞳孔,還有兩個手下被震碎的鐵布衫。
危險,太危險了。
那個男人太危險了。
相當豐富的街頭鬥毆經驗讓他立馬意識到,他的兩個保鏢是被敵人一手擊暈的,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人怕不是蓄氣大成啊。
大人,您隨便。
王百川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連滾帶爬縮到牆角,怕烏道人的血濺在身上。
“阿義,這些都是真的嗎?”
“小竹,你,你聽我解釋。”
“都是真的嗎?”白竹姑娘的聲音高了不止八度。
“我,我只是想,只是想過上好日子。”烏義的嘴唇哆嗦著,他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
可能就是前幾十次面對楚千秋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樣的失態,直面自己丑陋的驚恐。
“那我呢。”
“我,我……”
冷酷的事實下,言辭顯得那樣地蒼白無力,烏義終於緩過氣來,口中的辯詞像江水一般綿綿不絕,而白竹姑娘處在其中,卻不為所動。
她將頭上的白玉髮簪取了下來,讓青絲飄逸空中。
烏義的臉色卻變得更加慘白。
“小竹……”
“不要叫我。”
“我不下賤!”
白竹姑娘說完,將那根玉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竹!”烏義的心中大痛,他從來沒有這樣地後悔過。
他要失去她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現在,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烏義想要追上去,卻被一隻鋼鐵般的手擒拿住了。
“弄了你多次,我倒是沒什麼火了,但看到白竹姑娘,還是想給你一拳。”
楚千秋冷冷地說道,一拳打在了烏義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