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裡,寧遠安父女二人吃飽了肚子,這也是他們在白雲城吃到的第一頓飽飯,寧遠安父女出了麵館來到陳風身邊,只見陳風手裡的兩籠包子竟也被小黑吃完了。
陳風把心態調整好了,見寧遠安父女出來有些拘謹,就露出笑臉輕聲問二人是否吃飽,讓寧遠安父女放輕鬆一點,不過!因為陳風臉長得兇,笑起來也不怎麼像好人,寧遠安父女還是很不自然。
“謝主人關心,小的父女倆都吃得很飽。”寧遠安先是恭敬一禮,然後語氣卑微地說道。
“不必多禮,都吃飽了就好,還有!我要你們記住一條,以後不準再叫我主人,我聽著不舒服,嗯!...這樣!你們以後便叫我公子吧!”陳風覺得“公子”是對文人騷客的雅稱,這樣的稱呼也不錯。
“是!公子。”寧遠安父女二人恭敬稱是。
“走!我們先去繡坊,給你們買一些新衣服,再去買一些生活用品...”陳風帶著小黑走在前頭,招呼寧遠安父女跟上。
寧遠安父女當了奴隸,自然不可能有多餘的衣服換洗,所以現在十分憔悴落魄的樣子,他們和陳風站一起就顯得很不搭調,因為陳風身上穿著軍隊的衣服,這衣服全都是用上等好料子做的,穿著身上特別威武體面。
“公子!小女自幼學做‘女紅’,做衣服的手藝極佳,您只需買些布料交給她就行,這不僅能為您省錢,以後也能幫您掙錢。”寧遠安聽到陳風說要帶他們去買衣服,就主動提出自己的女兒會做衣服,能幫著掙錢,因為他知道!有用的奴才能討得主人的歡心,他希望透過這樣的方法,讓陳風捨不得去傷害自己的女兒。
“哦!原來柔兒妹子還有好手藝傍身啊!行!待會多買些布料給你練手,不過!新衣服還是要穿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大財主,但小錢還是有的,你們不用這樣為我剩錢。”陳風回頭看了一眼寧柔兒說道。
陳風沒寧遠安想得多,也就是覺得女孩子能有門好手藝確實了不起,這世道,練好手藝的人到哪裡都不會捱餓。
“對了!寧叔!聽聞你以前是位大管家,以後可要靠你幫我打理一下生活的瑣事,多多費心了。”陳風看過寧遠安父女的奴隸契約,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公子折煞小的了,小的哪裡敢當得起‘寧叔’二字,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的去做就是了。”寧遠安誠惶誠恐。
“叫你寧叔,你應著就是了,沒有什麼敢不敢的,還有!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麼小的、小的。”陳風不想太過囉嗦,所以乾脆下命令一樣地說道。
“柔兒!你會騎牛嗎?”陳風被寧遠安一句話就給弄煩了,所以就找寧柔兒聊天了。
“騎牛?”寧柔兒楞了一下。
寧柔兒一下子沒明白陳風為什麼這麼問,只見陳風停下腳步,用手指了一下小黑,寧柔兒這才明白過來。
“公子!這是您的坐騎,我...奴婢怎敢僭越。”寧柔兒誠惶誠恐。
“這有什麼,你看你走路虛浮,身體疲累,坐到小黑背上沒這麼累,還有!以後不要稱自己是奴婢,在我這裡不要太拘謹,你累我也累。”陳風輕聲說道。
陳風對寧柔兒說話的語氣明顯要溫柔很多,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自然不能像對寧遠安一樣命令式的說話。
寧柔兒看了看跟在陳風身邊的獨角黑犀牛,也有些好奇起來,不過!卻也是不敢有想法,只見她咬著嘴唇不說話,明顯有些緊張了。
“公子!柔兒怕這大犀牛,求您寬恕則個,別讓她起牛吧!”寧遠安神經繃得太緊,總以為陳風不懷好意,卻也只能低聲下氣,然後動不動就說“求”這個字。
陳風有些失落了,心道:“自己難道長得像萬惡的奴隸主嗎?怎麼寧遠安父女這麼怕自己,不就是沒修煉《變體決》,身體比常人高大魁梧而已嗎?難道長得高大魁梧就是壞人不成,難道他們沒見過修行者的真身嗎?嗯!...好像自己也沒有見過其他修行者的真身。
“哎!...走吧!”陳風很無奈,寧遠安父女如此拘謹,簡直沒法聊天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等以後相處久了,熟絡以後自然會放得開的,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