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鑽戒,蘇馨抓起祝臣深的手,將鑽戒放到他的手中。
“阿臣,對不起。”
正是清楚自己的內心,蘇馨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讓祝臣深承擔一場不公平的婚姻。
因此,她主動提出不和祝臣深結婚,也甘願接受祝臣深的任何責備。
祝臣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目光定在掌心鑽戒上。
掌心之中的鑽戒重量輕巧,在此情此景顯得尤其的沉重,還滾燙得幾乎要灼燒他的面板。
當初蘇馨答應嫁給自己,他有多麼激動,現在就多麼受傷。
然而他看著心愛的女人滿臉的虛弱和痛苦,他的神色也露出煎熬,眼神中的受傷逐漸顯現。
好在他極力的剋制住,緩緩恢復平常的神色。
輕輕上劃嘴角,祝臣深反而拉起她的手,將戒指重新放在她的手上。
“馨兒,我們可以不結婚,但是我要帶你走。”他的語氣很重很堅定,眼中也熾熱真誠:“你還愛他,我可以等你忘記他。”
蘇馨神情不忍:“阿臣,這對你不公平,你別……”
“馨兒。”
打斷她的話,祝臣深眼中和氣,看起來不受影響。
他率性的笑:“難道我們從小到大認識十幾年的感情,非要用愛情去衡量?難道明知你在苦海,我還要視若無睹?”
他揚了揚眉,握著她的手讓她不能放開那枚鑽戒。
再接著,他沉聲繼續說:“佳姐和我說過傅家和蘇家的事情。”
五個月前,祝臣深就調查了蘇馨這幾年的經歷。
別說他知道蘇馨是因為交易和傅斯勻在一起,就連沈西霖來這個城市和傅斯勻搶奪公司,他都一清二楚。
唯一不清楚的一點,就是蘇佳和他說的,關於傅家害了蘇家這件事。
雖說這件事是透過蘇佳告知他才瞭解清楚,但後面他去查證過,確實是傅家的手段。
“你最重視佳姐,怎麼可能不考慮佳姐?”祝臣深問。
蘇佳和他講起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提及她禁止蘇馨和傅斯勻在一起的事情。
只不過他從字裡行間,早就感覺到蘇佳的打算。
“既然你不會和傅斯勻在一起,我不能將你留在這個城市,讓你再和他有所糾纏,再遍體鱗傷。”
越說,祝臣深的語氣越堅定,不容人反駁。
這樣認真正經的祝臣深,蘇馨很少見。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祝臣深聰明能幹。
相隔幾年再見,治療期間祝臣深偶爾會在她的病房辦公,她見識過祝臣深處理公司事務的殺伐果決。
比起幾年前,他更加的優秀。
而就是知道他優秀,她才不願意拖累他,不願意瞞著他。
為此見他態度這麼堅定,她心中難受:“阿臣,我可能永遠都忘不掉他。”
“忘不掉便記著。”祝臣深不在意,目光沉穩:“馨兒,我對你的情感你清楚。我尊重你,不會逼你和我在一起。倘若我再次遇到另外一個深愛的女人,我也會遵從自己的內心,你不用有任何壓力。現在重要的是,我希望你的人生能越來越好。”
他的每一個字句都相當誠懇,蘇馨鼻子再次酸澀。
他們一起長大,他們在一起過,他們太相熟。
如果問世界上誰最懂她,這個人一定是祝臣深。
“別哭。”眼看她的眼中又有淚水,祝臣深心疼的再給她撫去眼淚,他笑得陽光:“我的馨兒應該是世界上最自由快樂的人,不該在長琅市陷入一個男人的苦難裡面。跟我出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