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以前住的地方,已經是凌晨。
車子在快到的地方再次熄火,是男人打著傘把她帶回屋子裡。
蘇馨見房門緊閉,嘗試輸了開門密碼,果然能夠開啟。
不由得,她想到那天來的時候門並沒有關,她問:“那天你知道我會過來?”
“不知道。”
傅斯勻開啟門,雨水有些打溼他一側的衣服,他解開衣釦脫了襯衫放在沙發上,說道:“這個小區安全性高,有固定的人每週打掃一次,你走了以後為了方便清潔沒鎖門。”
那天他安插在沈西霖身邊的眼線,在蘇馨從農場離開的時候,回稟了她的去處,他擔心她,很快就抵達這邊。
後來將她送回蘇佳住處時,順手才將把門合上。
聽完他的解釋,蘇馨沉默,改成打量屋內情況。
前幾天來她就發現了,和她賣掉房子的時候一模一樣,什麼沒有少,連喝了一般的飲水機都照舊。
目光無意掃過他這邊時,看到他脫了襯衫的上身,每一寸肌膚幾乎都纏著繃帶,十分慘烈的壯觀。
她知道他動手術,沒想到幾乎是整個上半身都受傷,心不受控制抖了起來。
傅斯勻是因為被雨水濺到了衣服才脫下來換,他輕車熟路進入主臥。
賣掉房子的時候蘇馨什麼都沒帶走,以至於這個屋子裡面的東西都完好無缺,她的衣櫃本身也有他備用的衣服。
蘇馨眼神波動,聽到房間浴室傳來流水的聲音,知道他正在換洗。
狠心不去想他身上的傷口,蘇馨起身去廚房燒水——雖然白天睡過覺精神好一些,但她一直都有些頭暈,現在時間晚了,孕吐的感覺若有似無,她需要休息。
幾分鐘後水燒開,她將從醫院帶過來的一個打包袋開啟。
裡面裝了陸亦寄過來的藥,因為要離開顧輕診所,沒有隨身包,就找安安要了一個打包袋裝的。
吃過藥後,她想休息,後知後覺因為車子拋錨自己又傅斯勻在同一屋簷下住,這種處境,破天荒又詭異的合情合理。
主臥男人在裡面洗澡,蘇馨想了想,去主臥櫃子裡拿了床被到另外一個平時很少用到的房間去。
這套房子是傅斯勻送的,屬於精裝兩房一廳。
以前這個男人從不在這邊過夜,就算來了也是找她在她的房間直接幹那事,以至於另外一個房間基本常年落空無人住的狀態。
不過好在這個房間也有浴室裝置,她身體不大舒服,找了換洗衣服簡單衝了下澡躺到床上。
在她關了燈醞釀著睡意的時候,隱約聽到房間門開啟的聲音,旁邊的床位同時塌陷明顯。
鼻息闖入沐浴露夾雜著男人身上奶香味的味道,太明顯的存在。
沒有回頭看他,她抓著被子悶聲提醒:“傅斯勻,我們的關係不適合同個房間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