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冒冒失失的。”看著兩人出了門,米麗沒好氣道。
“她有點象她那位……阿喜和她隔了幾代?”李夏看著店門方向,悵然中透著絲絲懷念和難過。
“五六代,六七代吧,誰知道。阿喜死了有兩百年了,唉,你說的是,這小丫頭有點兒象阿喜,阿喜也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嗯,我到現在還記得頭一回見阿喜,她給自己畫了兩撇小鬍子,裝模作樣說她爹病了,以後她接手。”盛夏臉上笑意流動。
“可不是,後來知道是她把她爹打暈了,咱們都不敢相信。”米麗笑出了聲,隨即又傷感起來,“唉,一想起阿喜的死……我這心裡還有點兒難受,不說這個了,這案子,從哪兒開始查?”
米麗岔開了話題。
“先查和鄒玲一起去的女人是誰。”盛夏答的很乾脆。
“怎麼查?讓周凱去問問?”米麗的方法永遠都是最省事直接的那個。
“打個電話給他……”盛夏話音沒落,店門口的風鈴一陣脆響,周凱先伸頭進來看了眼,接著一步跨進來,“今天開門真早。”
盛夏看向屋角那隻一人多高的自鳴鐘,已經十點半了。
周凱順著盛夏的目光看向自鳴鐘,面不改色,“我這時差還沒倒過來。”
盛夏只笑沒說話,米麗從溫水中拿了只杯子,倒了茶推給他。
周凱端起杯子,聞了聞,“好茶,至少十年以上了吧?”
“二十年了,摻了些新茶。”米麗答了句。
周凱輕輕吹了吹,慢慢抿了一口,仔細品了一會兒才嚥下,“極品好茶。”
“你住在哪兒了?賓館?準備在這兒呆多久?有計劃嗎?”米麗看著周凱問道。
“得呆一陣子,現在還在賓館,不過不打算長住賓館,得找個房子,最好離你們近一點。”
周凱將杯子往米麗推了推,米麗給他添上茶。
“剛剛過來,看這條街頭上有套房子出租,看著還不錯。”周凱看著米麗,話裡帶著詢問的意思。
“有個大露臺的那個?”
“露臺有,我沒去看,不知道大不大。”
“那是隔壁老俞的房子,空了快一年了,那房子上一個房客,吊死在屋裡了,死了一個多星期,臭的一條街都能聞著才發現,說是自殺的,因為這個,一直沒能再租出去。”
“那你覺得租金能砍下來多少?”周凱眼睛亮了,上身前傾,看著米麗嘿嘿笑道。
“只要有人肯住進去……你照一半砍吧,別太狠,老俞人不錯,已經夠倒黴的了。”
周凱輕輕拍了下手,站起來和米麗道:“我先去把房子租下來,再讓他出錢找人給我徹底打掃乾淨,晚上我就搬過去,等我回來,咱們再說話,有點事兒。”
“往這邊,隔一家就是。”米麗抬手指了個方向,周凱比劃了個OK,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