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肚皮沒好氣。
鄒玲不說話了,悶頭喝酒。
喝光了一瓶酒,鄒玲一聲不響起來,找到盛夏屋裡的酒櫃,又開了瓶酒,拎過來接著喝,這一瓶酒也喝光了,鄒玲猛一拍桌子,“老孃也不想管,不是,管不住自己麼!”
“唉!”盛夏一聲長嘆,一隻手託著腮,看著鄒玲,“小鄒啊,你說,要是把周凱,不是把,要是這周凱,其實長的不是你看到的這要,他其實,醜極了,一米四五的身高,瘸一條腿,矮胖圓挫,對了,就象鄧風來那樣,比鄧風來還醜,醜多了,醜到看一眼都是冒犯,你還喜歡周凱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說我喜歡周凱?我怎麼會喜歡他?我……”鄒玲眉毛豎起又倒下,聲音高起又落下,“讓我想想。”
“他不但醜到沒法看,還脾氣暴躁,性格扭曲,總之是個怪物。”盛夏接著道。
“卡西莫多麼?”鄒玲悠悠道。
“倒挺合適,這個卡西莫多,他還不愛你,他看到你就煩。”盛夏想了想,嘆著氣點頭。
“周凱也是妖嗎?”鄒玲看著盛夏,呆呆了半天,突然問道。
“周凱要是妖就好了,他不是,妖不會從小長到大,從年青到衰老,至少你看不到,就算周凱是妖,假如,是,現在這個樣子,他是用障眼法騙你的,不是為了騙你,騙了你是順便,你還愛他嗎?”
盛夏被鄒玲一句話帶的歪了歪,又趕緊拽了回來。
“就是長相,脾氣,其它都不變?”鄒玲擰著眉頭問道。
盛夏點頭。
“我覺得,我還是愛他。你知道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那時候,我被抓進去,我大妹打電話,說卡被凍結了,交到醫院的費用也被凍結了,我媽那時候住在特護病房,大妹說,醫院說了,最多能給兩天的寬限,再多,他們也沒辦法了,大妹問我,她能不能替我頂罪,說她進去,我能撐家,能幫她,我進去,我們家就垮了,也沒有任何人能幫我。
周凱隔著鐵欄杆,就那麼看著我,和我說,沒有人知道我們這樣的人,有多難,有多不得已。
我看著他看著我,看著他和我說這樣的話,看著他低著頭走了,就是這一句話,我都能感激他一輩子,那會兒,我真沒注意他長什麼樣兒,就算是卡西莫多,我也覺得是最溫暖最美好的那一個。
隔天,我就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他,穿著件白襯衫,一條黑褲子,站在陽光下,笑著向我招手。”
鄒玲臉上透著層溫暖而迷醉的微光,片刻,低低嘆了口氣。
盛夏托腮看著鄒玲,她頭一眼愛上衛桓,是什麼時候?她怎麼好象稀裡糊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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