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半杯咖啡沒喝完,衛桓這車就開的相當熟練了,和李林相比,衛桓開車的風格就狂野多了,盛夏懷疑他一腳油門到底,就再沒鬆開過!
盛夏放下咖啡,摸到保險帶扣上,這車開成這樣,不扣保險帶實在太危險了。
李林聽到保險帶扣上的咔嗒聲,擰頭看著端起杯子,一臉淡定接著喝咖啡的盛夏,“別怕,就算車翻了,也沒事兒。”
好象是要證實李林那句車翻了,衛桓打了把方向,盛夏連人帶杯子歪向一邊,又歪回來。
李林一直看著盛夏,見她努力舉著杯子,猛一下晃回來,接著喝咖啡,帶著絲說不什麼表情的表情,回過頭。
不知道她這一兩千年是怎麼過來的,瞧她這不知道害怕,不知道危險的脾氣,跟從前幾乎沒有變化。
李林看著車前疾撲而來的黑暗,和迎面而來的燈光,以及每一次錯車,對方狂按的喇叭聲,一閃而過的怒罵聲,熱鬧之中,有些失神。
她在修行上資質平平,既沒上進心,也不刻苦,他記得她總算能御劍飛行時,就連師父,都高興的笑了將近一天。
那天,好象整個無若山的人,都出來圍觀她的御劍首飛,看著她一衝而上,興奮無比的大叫了幾聲,就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來,他衝上去接住她,她連打了幾個噴嚏,頭一句就是:青玄師叔給她買的梅糖掉出來了,她就抓住了一個。
阿葉這樣的,應該在無諾山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吃吃喝喝不上進,而不是跟著他,搏命一般的修行,時時身在危險中。
盛夏一杯咖啡喝完,從揹包裡摸了包梨條出來。
李林的車開的又快又穩,睡得著,衛桓這車開的,大約是這輛車的速度極限了,睡是絕對睡不著的,她倒不是害怕,而是,太顛了!
盛夏剛咬完兩三根梨條,李林往前抬了抬下巴,“慢點,前面有警車。”
盛夏急忙換到中間,把頭從正副駕駛位置中間伸出去,用力看向前方,警車在哪兒呢?
衛桓的車速好象沒慢下來多少,奔著突然出現,猛撲逼近的兩輛警車和一個正在用力揮舞的停車反游標,在離揮著反游標的警察十來步的地方,停的相當穩。
“你沒有駕照。”盛夏有幾分幸災樂禍,要是把衛桓抓進去,關上一夜幾天的,也挺好。
衛桓沒理盛夏,李林看了眼明顯一臉幸樂禍的盛夏,笑道:“沒事兒。”
三四個警察分兩邊,一前一後靠近他們這輛車,大聲喊著開啟車門,把手舉起來。
盛夏也不管警察看到她沒有,手舉的快捷無比,李林也立刻聽話無比的開啟車門,舉起手,衛桓斜著李林,他怎麼做,他也怎麼做。
外面的幾個警察明顯鬆了口氣,上前檢視了車裡,放鬆下來,伸手找衛桓要駕照。
盛夏急忙往前挪了挪,伸長脖子,笑眯眯看著衛桓。
衛桓看向李林,“駕照。”
李林從車上摸出本駕照,遞到衛桓手裡,衛桓接過,仔細看了看,遞給了警察。
盛夏高抬著眉毛,看著警察接過駕照,對著衛桓看了一會兒,還了駕照,和衛桓道:“我們接到很多電話,說高速路上有個瘋子,車速快到發了瘋,就是你這輛車,你開了多少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