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眉頭一蹙,他實在不喜總是哭哭啼啼的女子。
他欣賞的是謝琅華那種從容淡定,心有智慧,殺伐果斷的女子。
司馬睿微微抬手:“免禮。”
莫良辰這才站直了身子。
不等她開口,司馬睿便說道:“她讓你入宮做什麼?”
若非方才莫良辰提及她,他斷不會見她的。
莫良辰眼底閃過一絲黯淡,她垂眸說道:“謝家姐姐讓我告訴陛下,無論如何士族都不會謀朝篡位,誰做陛下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他們不過想回到從前那種狀態,士族與王權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依存又互不干涉。”
司馬睿瞬間明白謝琅華的意思。
她這是在告訴他,若想解除內憂外患,便得給士族一個態度。
莫良辰抬頭眼巴巴的看著司馬睿。
司馬睿不由得問道:“你為何這般看著寡人?”
“謝家姐姐說陛下聽了自會明白,臣女想看看陛下究竟明白了沒有?”莫良辰一臉天真。
司馬睿嘴角一勾:“以你所見寡人是明白了?還是沒有明白呢?”
司馬睿一向喜怒不露。
莫良辰怎麼看得出來,她如實說道:“臣女不知。”
司馬睿挑眉看著她問道:“你方才為何哭?”
她既是去見謝琅華又怎會哭?
謝琅華在燕京城沒有什麼朋友,莫良辰算是一個,她們兩個人關係一向極好,司馬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莫良辰雙眸有些閃爍,她不敢直視司馬睿的眼睛,垂眸笑著說道:“回稟陛下,不過是來的路上風大,風沙迷了臣女的眼睛。”
她這點淺薄的演技如何哄得了司馬睿。
司馬睿也不說穿,他淡淡的說道:“她的話寡人明白了。”
“臣女告退。”莫良辰稍稍看了司馬睿一眼,她趕忙垂下頭去。
“去吧!”司馬睿開了口,莫良辰才緩緩退了下去。
“來人啊!寡人要知道她們在謝家都說了些什麼!”莫良辰一走,司馬睿沉聲說道。
很快影衛便回來了。
影衛將事情的始末一一說給司馬睿。
司馬睿聽聞之後,他一言不發沉默下去。
他面上的表情極為複雜,第一個有人這個樣待他,為了他苦苦地哀求別人,卻又不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