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寂寥,無人發覺在離定遠侯府不遠處,刀光劍影,血色瀰漫,正展開這一場殊死搏鬥!
夜已經很深了。
王玄還沒有睡,他一個人坐在書房之中。
“郎君。”忽的王禮大步走了進來。
王玄抬頭朝他看去,不等他開口,王玄眉頭一蹙開口說道:“可是母親和父親動手了?”
在王玄的註釋下王禮微微頷首:“是,好在郎君早有防範,故而並沒有驚動她。”
王玄緩緩垂下眸子。
這一刻,他只覺得疲憊不堪!
多少年來他從未忤逆過他們任何事,做著他們期望中的好兒子,受世人敬仰的王家七郎,唯有這麼一次他想用心守護一個人。
可他們連這個都不許!
她都要嫁給崔慍了,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
王玄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他的身影格外的孤寂。
王禮看了不由得有些心疼。
郎君為了謝琅華失了左臂,同樣為了她與家主和主母失合。
可到頭來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究竟得到了什麼?
王禮深覺得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他以後還是莫要沾染了。
“王禮,或許只有我死了,母親和父親才能放過她。”王玄突然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著實把王禮嚇了一跳,他雙眼微睜難以置信的看著王玄說道:“郎君……”
“無論如何派人保護好她。”王玄緩緩說道。
對於方才的那句話,他顯然是不願多說的。
“大小姐,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侯府旁邊的箱子裡有血跡,縱然被人仔細的清理過了,還是不難發現昨晚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趁著春桃收拾桌子的間隙,方幻雲壓低聲音對著謝琅華說道。
謝琅華意味深長的看了方幻雲一眼。
如今她身處風口浪尖,那些人只怕是衝著她來的,只是才靠近定遠侯府便被人出手處置了。
會是誰呢?
謝琅華第一個想到的是崔慍。
因為昨晚崔慍恰好來過。
她心中一暖,她覺得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的。
便如她不也從過去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了嗎?
“你說什麼昨晚的那些人還未靠近定遠侯府便被人處理了?”王晏凝神看著身旁的影衛說道,他面色一沉,眼底閃過一絲憤怒,便連他親自派人去刺殺謝琅華都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