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禮故意岔開話題。
王玄看著了他一眼,聲音沙啞的說道:“阿荷和阿碧呢?”
他已經把別院清理了一遍,除了阿荷和阿碧是母親的人,其他的全部都是他的人。
王禮拱手說道:“郎君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把阿荷和阿碧嚴加看守起來,絕對不會走漏絲毫訊息的,所以家主和主母那裡尚且什麼也不知曉。”
王玄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看著王禮與南宮翎說道:“你們守了我一夜,如今我已安好,你們回去歇息吧!”
“是,郎君。”南宮翎拱手退了下去。
王禮並未離開,他凝神看著王玄說道:“郎君準備如何行事?可要我做些安排?”
王玄看著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何謂母子?
知子莫如母!
知母莫若子!
久久沒有別院的訊息,父親尚且耐得住性子,可母親卻是坐不住的,以她的性子定會親自來別院檢視一番的。
此刻,只怕已經在路上了。
王玄所料不差,縱然下著雪道路難行,可陳氏已然在來別院的路上。
“郎君,家主與主母不過想試一試郎君,若是叫他們知曉南宮先生找出解藥來,只怕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如何是好?不如把阿荷和阿碧叫過來,讓她們近身服侍,便說昨晚是她們服侍郎君的,把她們兩人收做侍妾,如此也可一勞永逸。”王禮沉聲說道。
阿荷和阿碧一心想著攀高枝,只要郎君開口,她們定會欣然應下。
王禮考慮的甚是周到。
王玄卻不想如此,父親和母親三番兩次對她出手,他得絕了他們的念頭才是。
“王禮,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王玄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
“是,郎君。”王禮轉身退了出去。
偌大寢室只剩下王玄一個人。
屋裡燃著炭火,炭火發出細微的聲音來。
雪還在下,外面一片朦朧。
王玄心中始終存著一絲疑慮,昨晚他好似做了一個夢,阿琅好似入了他的夢中,他與她夫婦一體,這些當真都是幻覺嗎?
是因為他服了曼陀羅所產生的幻覺嗎?
南宮先生一向所言無虛,且他醫術高超,從古籍上尋到解毒的法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該疑心他的。
想了片刻,王玄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郎君,主母來了。”王禮才退下沒多久便走了進來,他凝神看著王玄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他方才的提議,實乃解決這件事的不二選擇,可郎君竟沒有同意,他也不知他心中是什麼打算。
王玄緩緩睜開了眼。
王禮聲音才落,王玄還來不及開口,陳氏便在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王玄一臉虛弱,眼下是遮掩不住的青黑。
陳氏只看了一眼,她滿目心疼的朝王玄走了過去。
“母親,冰天雪地的你怎麼來了?”王玄掙扎著從榻上坐了起來,他抬腿便要下榻給陳氏請安。
陳氏一把摁住了王玄,她柔聲說道:“你我母子之間何必行這些虛禮,母親閒來無事想你了,便來看一看你。”
見王玄無恙,只是有些疲憊,陳氏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夫主說了那藥無藥可解,如今阿玄已經不被藥力控制,顯然已經解了毒,如此看來那些傳言不過是些子虛烏有的流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