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側了側臉,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嗯!”
簡單的一個字令得崔慍臉上瞬間樂開了花,他雙手落在謝琅華肩頭,緩緩說道:“阿琅不必為我擔憂,我自有打算。”
崔慍說著神色一冷,眼底掠過一抹殺氣。
“我唯恐擔憂會連累你。”崔慍皺著眉頭說道。
只要他還在這個世上,哪怕什麼都不做,於有些人來說就是一種威脅,他怕他們知道她是他的軟肋,會以她的性命來威脅他。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會連累她。
謝琅華淡淡一笑:“我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她這個人不常主動惹事,可也不是個怕事的。
崔慍定睛看著謝琅華,由衷的一笑,她若是怕了,退了,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好她沒有怕。
“阿琅,我這些日子怕是不能來看你了,你若有事差人去城西別院找我。”崔慍緩緩說道。
謝琅華輕輕的點了點頭。
崔慍接著說道:“日後若是傳出關於我的什麼流言蜚語,你都無需放在心上,我自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守身如玉四個字一出,謝琅華只覺得麵皮一緊,她瞥了崔慍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守不守身的與我何干!”
“啊……”謝琅華聲音一落,崔慍身子一軟倒在謝琅華身上。
“你怎麼了?”謝琅華一驚,凝神看著崔慍。
“我的心好痛。”崔慍靠在謝琅華肩頭,幽幽的看著謝琅華,如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獸一般。
謝琅華一下推開了崔慍。
她咬牙瞪了崔慍一眼,她還以為他怎麼了,害的她白白為他擔憂了一場。
“阿琅。”崔慍眼巴巴的看著謝琅華,一把握住謝琅華的手,軟綿綿的說道:“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不能棄了我。”
謝琅華一把甩開了崔慍的手,在崔慍的注視下只覺得面紅耳赤。
“休得胡言。”謝琅華瞪了崔慍一眼。
崔慍哈哈笑了起來:“我的阿琅害羞了。”
謝琅華索性別過臉,再不看崔慍一眼。
崔慍深深的看了謝琅華一眼,慢慢起身說道:“阿琅,我該走了。”
謝琅華也站了起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自己一切小心。”
“放心吧!我還沒有娶阿琅,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崔慍三句話不離阿琅,說著他輕輕的擁了謝琅華一下。
謝琅華目視著崔慍轉身離開。
崔慍走了兩步,突然扭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謝琅華說道:“阿琅要記得想我。”
謝琅華沒有開口。
崔慍忽然折了回來,他長臂一揮將謝琅華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伏在她耳邊說道:“阿郎下次見面的時候,把我送你的琴瑟帶上可好?”
琴瑟和鳴是他期許的他們的未來。
在崔慍的注視下,謝琅華細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崔慍揚眉笑了起來。
“我怕再不走,會捨不得離開你的。”崔慍低聲說道,最後看了謝琅華一眼,轉身離開。
在謝琅華的注視下,崔慍翻窗而出,消失在謝琅華眼前。
謝琅華低估了一句:“每次都不知道從門出去。”
她轉身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