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寅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玄身旁的那兩個婢女。
崔慍看著他勾唇一下,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父親可看夠了?,莫不是看上王玄身旁的婢女想要納進門來?”
“你何時與王家七郎有了交情?”崔寅看著崔慍問道。
崔慍懶得再看崔寅,他懶懶散散的說道:“父親的事,我不知道的多了去,我的事父親有一兩件不知道的,又有什麼稀奇的。”
“阿慍,你為何就是不相信父親,你闖瞭如此大禍,父親已經盡力維護你了,什麼莫瑾娘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也不知是誰亂嚼舌根說的這些話,若我們父子真真因此失合,豈非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得逞。”崔寅看著崔慍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累了,父親也回去歇息吧!”崔慍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
“那你好生歇息,父親就先回去了。”崔寅說著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
崔慍緩緩的睜開了眼,他面色冷若冰霜,眼中滿是譏諷。
他早已不是孩童,辨得清是非,分得清黑白。
口口聲聲盡力維護他的父親,在他捱了板子之後沒有出現,偏偏在阿琅來了之後,打著府中進了刺客的由頭,橫中直撞的闖了進來。
沒有叫他如願,今夜他一定很失望吧!
今晚他不得不謝謝王玄。
若是不然這火怕是要燒到阿琅身上了。
“父親,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崔慍雙眸陰沉,冷若冰霜的說道。
直到上了馬車,謝琅華懸著的那顆心才放了下來。
王玄坐在她對面,矮几上煮著熱茶,他抬手倒了一杯茶,看都未看謝琅華一眼,飲了一口茶。
謝琅華凝神看著他,皺著眉頭說道:“郎君,早知道我會去崔家。”
所以才出現的這樣及時,當時她與方姑姑無處躲避,眼見崔寅就要進來了,崔慍強撐著身子就要下榻,王玄與王禮突然從窗戶進來了,還帶了兩身婢女穿的衣服,她與方姑姑穿上很是合身,這不是早已備下的又是什麼。
崔寅早已派人把院子圍了起來,這隻能說明他們在這之前便來了,還未卜先知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是以都準備好了對策。
王玄這才緩緩抬起頭來,他淡淡的看著謝琅華,面無表情的說道:“崔慍與你有恩,你知他受傷,如何能不去看他,明知道此行有多兇險,你不還是來了嗎?”
“多謝郎君施以援手,是我思慮不周了。”謝琅華緩緩垂下眸子,臉上滿是歉意,直到此刻還心有餘悸。
崔寅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她知道崔慍攔不住崔寅的。
若她真被崔寅從崔慍房中搜出來,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她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出清楚了。
崔家人多嘴雜,此事難免要宣揚出去,到時候不僅王崔兩家名聲受損,便是謝家也脫不了干係不說,還給了王家一個光明正大退婚的理由,令得崔家欠了王家一個天大的人情,她與崔慍便會被推置風口浪尖。
依著老太太性子,肯定會把她打出家門的。
崔慍也會成為崔家的千古罪人。
她實在想不明白,崔寅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就崔慍這麼一個嫡子,崔慍若失了繼任為崔家家主的資格,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為何要這樣百般算計?
王玄看她淡淡一笑:“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崔寅不過是要為他擱在心尖的庶子鋪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