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華看著蕭陌面色一冷,再看蕭氏臉上難免閃過一抹落寞。
縱然她將謝長安的休書駁回了,可謝長安寫了休書卻是事實,這於任何女子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她幾步走到蕭氏身旁,沉聲說道:“這裡不歡迎你請回吧!”
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謝恆看著蕭陌,氣的臉都紅了,他死死地抓著木椅的扶手,厲聲吼道:“蕭陌,你真是狼心狗肺,母親一向待你極好,你先是負了阿姐,如今又上門羞辱真是豬狗不如。”
蕭陌也不惱怒,他嘴角一勾,視線淡淡的從謝恆和謝琅華身上掃過,眼中滿是不屑,一字一句說道:“幾日不見你們姐弟的脾氣還是這樣大。”
說著他嘖嘖嘆道:“還當自己是什麼侯府貴子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再怎麼亂吠,如今也只是幾隻喪家之犬。”
蕭氏著實被蕭陌的話刺痛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蕭陌,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低聲吼道:“蕭陌,你怎能如此卑劣。”
“哈哈哈……”她聲音一落,蕭陌仰天大笑了起來,他滿目鄙夷,眼中滿是猖狂,一瞬不瞬的看著謝琅華說道:“謝琅華,若是你肯跪下了求我,我便不計前嫌納你為妾可好?然後在大方施捨你們一個容身之所怎樣?”
蕭陌說的暢快,一副得意洋洋的摸樣。
“啪……”方幻雲身子一閃,抬手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蕭陌臉上。
下一刻,她緊緊扼住蕭陌的咽喉,眼中滿是凌厲的殺氣。
“你……”蕭陌看著方幻雲大驚失色,眼底閃過一抹驚恐。
“方姑姑幹得好!”春桃在一旁拍掌說道。
蕭氏和謝恆冷冷的看著蕭陌。
謝琅華勾唇一笑,一步一步朝蕭陌走了過去。
他身旁的幾個僕從,如惡犬一樣朝謝琅華撲了過去。
然,他們還沒觸及謝琅華,便被突然出現的夜沉和夜幕拿了下來。
謝琅華下顎微抬,滿目譏諷的看著蕭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求我,我便放了你可好?”
“啪……”說著,她抬手一巴掌落在蕭陌臉上。
那一下她用了全力。
蕭陌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溢位血來,他滿腔憤怒的看著謝琅華,一臉猙獰的笑了起來:“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謝琅華妖嬈一笑,她抬頭看了方幻雲一眼。
方幻雲一腳踢在蕭陌小腿上。
蕭陌腿一軟,跪在謝琅華跟前。
謝琅華緩緩俯下身去,她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刀鋒一閃,她把匕首抵在蕭陌頸上,利刃劃破了蕭陌的肌膚,一滴一滴鮮血順著匕首滑落。
蕭陌死死地看著謝琅華,一動也不敢動。
謝琅華眼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臉上笑靨如花,一字一沉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蕭氏突然喊了她一聲:“琅華!”
她扭頭看了一眼蕭氏,知道蕭氏的意思。
母親素來是個心軟的,她還顧念著與蕭成的兄妹之情。
事實上謝琅華也沒想殺了蕭陌。
因為死對他來說太便宜了。
她只是讓他知道她不好惹,即便事到如今依舊不好惹。
蕭陌有一點顫抖,他毫不示弱的看著謝琅華梗著脖子說道:“那你殺了我呀!”
殺了他,他們也休想活命。
他賭她不敢殺了他。
正如他所說,她如今已不在是侯府嫡女,沒有偌大的定遠侯府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