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趙氏哭的是死去活來,謝長安和謝文安也是一臉傷痛,徐氏雖然面帶悲慼,可眼中滿是雀躍,長房只有兩子,如今都成了殘廢,這偌大的家業只能由她的兒子來繼承了。
謝瑤華總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餘燁知曉謝琅華墜崖之後一陣唏噓,給謝玉開過藥方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他一路狂奔司馬睿府邸。
入夜的時候,燕山崖下多了數百人,不停的尋找著謝琅華。
“呼啦……”一盆冷水順著謝琅華頭上澆了下來。
謝琅華打了個顫慄,幽幽的睜開了眼。
微微眨了幾下眼,她才瞧清楚眼前的一切。
天已經黑了,她被關在一間四面都是牆的牢房中,手腳都被鐵鏈捆綁著,屋裡燃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入目滿是她見都沒有見過的刑具。
陰暗潮溼的牢中,一股腐臭的味道。
“你醒了?”為首的銀面男子緩緩頓了下去,他一手挑起謝琅華的下巴,冷冷一笑。
謝琅華死死地盯著他,眼神啐了寒冰,只剩下凌厲的殺氣。
銀面男子滿目譏諷的看著謝琅華,冷冷笑道:“五千兩金雖然不少,可也從未接過如此麻煩的生意,僱主不僅要你的項上人頭,還要你在死之前,嘗一嘗這人間極樂,你也算是個有福氣的。”
謝琅華雙目血紅,冷冷吐出幾個字:“可是陳家阿意?”
就是死她也不要做個糊塗鬼。
銀面男子慢慢鬆開了謝琅華的下巴,緩緩起身,冷冷一哼:“這個無可奉告!”
他們雖然是殺手可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就在銀面男子起身的那瞬間,兩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彷彿打量貨物一般上上下下掃視著謝琅華,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時候,兩人眼中皆閃過一絲輕佻。
銀面男子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記得別把她玩死了,只有活著的時候割下來的頭顱才新鮮。”
他的話讓謝琅華的心跌倒了谷底。
她望著他的背影,用盡全力的嘶吼道:“你殺了我吧!”
銀面男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你放心一會就會殺了你的。”銀面男子一走,兩個黑衣男子便朝謝琅華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冷笑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好好伺候我們兄弟二人。”
謝琅華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眼中殺氣翻騰。
“啪……”其中一人抬手一巴掌重重落在謝琅華臉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在我們面前裝什麼清高,流星殿主都不屑玩你,也不知你被多人玩過了,識相的就好好的伺候我們。”
“撕拉……”錦緞撕裂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朝謝琅華撲了過去,用力抓著她的雙手。
另一個人死死地摁住她的雙腿。
謝琅華眼睛睜的大大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夜風死了,夜雨也死了,還有好幾個人也因她而死,看來她確實是喪門星。
一片一片衣裙從她身上滑落,她眼神空洞的望著房頂,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瘋狂。
趁著那個人在撕她衣服的時候,她宛若暴怒的獅子一樣,用力仰起頭一口咬在那人脖子的血管上。
那人身子一僵,血噴了出來。
謝琅華口中滿是鮮血,她咯咯笑了起來:“就是死,我也要讓你們給我陪葬。”
“老五。”騎在謝琅華身上的那個人一下子倒了下去,把另一個人驚呆了。
“我殺了你這個毒娼婦。”另一個人鬆開謝琅華的雙腿,抽出腰間的劍朝謝琅華刺了過去。
“咚……”眼見那柄長劍就要刺入謝琅華的胸膛,一道寒光閃過,那個人身子一僵倒了下去,手中的劍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謝琅華躺在一地衣裙的殘片之中,帶著血腥的風吹過她的肌膚,她面色煞白,口中滿是鮮血,一臉扭曲的笑,笑的刺目驚心。
“都滾出去!”隨著一聲暴怒的聲音,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身影高大,臉上同樣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狹長而晦暗不明的眼睛,他的眼瞳一個是黑色,一個是銀色,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臉上的面具,畫著一朵鮮紅泣血的彼岸花,幾乎佔據了半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