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好心好意想要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到她的,但是沒想到一上來還沒說上話呢就被吼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她了,但是人家既然說了不需要我自然也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不過有青梅道長在旁邊我也不好去和她爭辯什麼,只是沒了在這裡待下去的慾望了,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了出去,至於身後的青梅道長還和她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想去在意了。
……
“師侄!師侄!你別在意,無救她平常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我替她想你道歉,只求你別往心上去就行了。”
我看著眼前想要向我鞠躬道歉的青梅道長多少有些心疼他,他年少的時候就是道門的天之驕子了,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向我一個晚輩鞠躬道歉。
我知道他是怕我記恨白無常,不去幫著向謝必安說情,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不管白無常今天的態度如何,我是一定要幫青梅道長的,且不說他現在向我低頭道歉,僅僅是當時考核的時候他就給了我們小隊很大的幫助。
“道長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應該是我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吧,至於怎麼解決就要等到她被放出來以後再商量了,到時候還得仰仗你來幫我們調節。”
說是這麼說,但是我心裡也有些沒底,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哪裡惹到過她,她卻只是聽了青梅道長說我是謝必安的夫人就發怒了……不對!難不成她也喜歡謝必安?
我的腦袋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還好死不死地被我捉個正著,我是越想就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要說和普通人談戀愛,謝必安不也和我在一起了嘛,怎麼沒見他被關起來。
至於說是不能和道門的人在一起就更說不通了,我一開始還是謝必安支援我學道的,要是有白無常的前車之鑑在,他是不可能支援我進入道門的,還在後續的考核裡面那樣幫我。
也就是說白無常真正的重罪並不是因為和青梅道長相愛,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連所謂的頂撞閻王也說不通了,那就只有僅有的兩種可能性了。
第一個就是我腦補的她也喜歡謝必安,前些日子還在晷斌全給我的書上面看到過,說是神仙之間是不允許談戀愛的,就相當於一個嚴謹的公司是不會允許辦公室戀情一樣。
至於第二點就是當權者最不能接受的了——謀反!
也就只有這兩種重罪才有可能讓她遭這麼大的罪,頂撞閻王只是說的好聽一點,我看是白無常想要頂替閻王才對,而且很有可能她是同時犯下了兩項大罪!
至於邏輯也很容易就可以理得通,她因為愛慕謝必安被人發現告到閻王那裡,為了和謝必安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動了謀反的行思!
我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滿意了,自己都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透過一些蛛絲馬跡就推理出白無常被打散了魂魄關在鐵皮牢房裡的真正原因。
“師侄?你在想些什麼?”
愣了一下才發覺到在我做著並不是很嚴謹的推理的時候,青梅道長一直在一旁等著我,這一會兒才發現我有些奇怪,忍不住叫醒了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要是真的和我推理的一樣,那麼青梅道長是真的有夠慘的,不過我現在也沒辦法和他說出我的這些推理,畢竟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要是直接說的話,估計他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
“沒……沒什麼,對了,我還有事情,我得先走了,至於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找謝必安問問看的。”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鍛魂牢,剛才看了一眼手錶已經過去快要一個小時了,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還得早點回去才行,和青梅道長承諾自己一定會說到做到以後就快步離開了這裡。
要說心裡一點都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不好和她計較,畢竟有青梅道長這一層關係在,但是我剛剛推理出來的那些想法卻一直在我縈繞,就算我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想也沒有一點辦法忘記。
青梅道長看我走的匆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已經得到了我的承諾還是很高興的,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牢房,看樣子是要再去和白無常談談了。
至於他們談了些什麼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我離開了鍛魂牢走出沒幾步就發現謝必安居然還在橋的另一邊等著我,急忙跑了過去。
“難為你個大忙人了,我都進去這麼久了,你還在這裡等著呀?”
他笑著搖了搖頭:“無妨,今日倒是沒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大多交給手下的人就可以了。”
頓了頓他又抬頭看向橋的另一邊的鍛魂牢開口道:“怎麼樣?”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青梅道長的情況,正好我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和他提提想辦法的事情,於是我就故意苦著一張臉:“還能怎麼樣,一開始我也沒想到白無常居然被打碎了魂魄,還被關在那種地方,我看青梅道長就差整天以淚洗面了。”
他笑著開口:“一個大男人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隨即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剛才我也聽的差不多了,但是關於救她這一件事情,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是可以聽到我和別人說話的,倒是沒怎麼大驚小怪的,反而這樣和他講起來更方便一點。
“真的沒辦法嗎?按理說她都已經被關了二十多年了,還不夠多嗎?”
在我看來都已經關了人家這麼久了,也折磨了人家二十多年了,這麼重的懲罰還不足以平息閻王的怒火嗎?
他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對於人間來說或許二十年的拘禁算是很嚴重的懲戒了,但是對於地府來說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