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繩索抽離,留下密
密麻麻的白色尖牙於杜雲曦的脖子上。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朝下倒去,宋十音三兩步上前,將她扶住。
繩索抽離過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轉而飛向了下一個人,文促。
文促本來在憂心杜雲曦,此時也瞳孔一縮,迅速後撤,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符籙,砸向了繩索。
符籙也是烈火符,在空中便自燃起來,火焰點亮了半個洞穴。
但那繩索絲毫不懼,它搖晃著身子,直直穿過了火焰,再次飛向了文促。
他身後的藺煙昔取出長劍,上前幾步,狠狠揮向了繩索。
藺煙昔沒有靈力,發揮不了長劍的威力,此時的長劍只能夠算是個鋒利的武器,但哪有長劍砍不斷的繩索。
確實有,眼前就有一條。
長劍砍在繩索之上,彷彿是石塊一般,堅硬無比,甚至還伴隨著砰砰砰的響聲。
那邊打得不可開交,宋十音扶著杜雲曦在一旁靠著牆壁。
杜雲曦與卓光一樣,都唇色烏黑,臉色發白,整個人虛弱無比。
而他們脖子上的傷口,宋十音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每一次都心裡發緊,頭皮發麻。
刀劍對繩索無用,烈火符也傷不了它,可謂是水火不侵刀槍不進,這繩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藺師姐!這繩索根本不退!」文促喊道,他臉上滿是焦急。
藺煙昔揮著劍,一下一下抵擋著繩索的靠近,她邊上的文促不斷從儲物袋中取出符籙和可以用的法器,嘗試將繩索擊退,卻是無果。
宋十音一邊扶著杜雲曦,一邊也從旁協助,用力從晦澀無比的丹田經脈中擠出那一點點的靈力,啟用符籙。
「繼續跑!」藺煙昔也十分煩躁,她皺著眉,臉色陰沉。
「你們先走!」
「十音,你帶著卓兄和雲曦先走!」文促上前兩步,與藺煙昔並肩,將繩索的路堵死。
宋十音心下一沉,也沒有猶豫,一隻手扶著一個人,帶著他們先行離開。
所幸兩人此時雖然虛弱,但仍有意識,宋十音扶著兩人也不算太過費勁。
三人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宋十音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藺煙昔和文促也開始行動了。
這一次,幾人都沒再停下,也沒有回頭,只一個勁地向前跑去。
宋十音幾乎是突破了自己身體的極限,她的雙腿十分沉重,像是灌了鉛,每次抬起都過於艱難。
不知道跑了多久,地下溼滑,她有好幾次都差點滑倒,又硬生生地將身體穩住。
終於,她看見了微弱的光。
宋十音扶著杜雲曦與卓光,先行一步,邁出了洞穴,呼吸到外面新鮮空氣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似解脫了。
出去之後,她也沒有停下,這裡離洞穴太過靠近,不夠安全。
一直到他們之前來時的那個樹林裡,宋十音才扶著兩人靠著樹坐下,而她自己,也再也撐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宋十音雙手撐著地,爬了起來,她有些擔心文促與藺煙昔。
但這邊又有兩個傷員,她根本走不開,於是,她只能在原地踱步,乾著急。
她幾乎是掐著時間,一點一點,焦急地等待。
終於,她再次聽到了腳步聲。
宋十音猛地回頭看去,果不其然,藺煙昔與文促二人,相互攙扶著,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