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們幾個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他們都不願意放棄比鬥來救你。」羅泰清蹲在了譚樂善的面前,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譚樂善十分氣憤,他的手指緊緊摳著地面,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渣!」
「人渣?你是在說我嗎?」羅泰清彷彿十分詫異,瞪大了眼睛。
他站起身來,用腳踩在了譚樂善的手指上,使勁用力,左右碾動。
譚樂善悶哼一聲,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他不想如了羅泰清的意。
「我看你還能忍到幾時?」羅泰清在雙腳上灌注靈力,比之前更用勁,狠狠踩下去。
譚樂善身上傳來劇痛,他嘗試將手抽回,卻是徒勞,疼痛令他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
他低著頭,不願再看羅泰清。
「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一頭喪家之犬?」羅泰清將腳微微鬆開。
他看著譚樂善緩緩舒出一口氣,然後再度用力。
這一次,譚樂善依舊咬緊牙關,只從齒縫之中露出了幾個音節。
「不如這樣,你給我求個饒,求我放了你,如何?」羅泰清彎著腰,用手將譚樂善的頭抓起,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譚樂善滿臉通紅,髮絲凌亂粘在臉上,汗水與淚水一起在臉上滑落,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討好,有的只是憤恨。
「你做夢!」譚樂善一字一頓,咬著牙道。
「真是不識好歹!」語畢,羅泰清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譚樂善的臉上。
力度之大,譚樂善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嘴角滲出血液,看起來頗為狼狽。
但他依舊將身子挺起,絕不求饒。
「樂善!」邊婷玉急得眼淚湧出,她大口喘著氣,不忍看見譚樂善被羅泰清這樣對待。
她忍著怒意,低聲喊道:「上清流水訣!」
手上結印,周身靈氣上漲,道道靈力打在對面的男修身上,擂臺之上的水窪朝著男修的腳下聚集。
水流向上蔓延,攀爬,從男修的腳底一路向上,直至將他的全身都打溼。
邊婷玉再度掐訣,低喝一聲:「移湧!」
男修體內的血液彷彿活了過來,在身體裡瘋狂跳動,他一臉震驚,身上各處都傳來疼痛,他朝下一看——
他的手背上已滲出血液,並且渾身溼透,朝下滴著水,宗服之上已被血染紅,片片斑駁的痕跡。
邊婷玉站在原地,她的嘴唇顫抖,似乎十分用力,額角滑落一滴一滴汗珠。
男修有些受不住了,他單膝跪在地上,腳下是一灘血水的混合物。
邊婷玉強行打起力氣,三兩步躥到他的身前,抬起一腳將他踹下了擂臺。
至此,羅泰清的團隊終於只剩下七人。
完成這一切之後,邊婷玉沒來得及休整,她回過頭去找尋譚樂善的位置,凝出一個水球,砸在了羅泰清的頭上。
羅泰清被突然襲擊,冷水從頭澆下,凍得他一個機靈,他將腳收回,轉頭看去,就看到冷漠地望著他的邊婷玉。
「怎麼,來給你的隊友討公道來了嗎?」羅泰清一臉笑意,彷彿並不意外。
「原來你也知道你所做不公?」邊婷玉雙手環胸,微微揚著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羅泰清。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旁人所言,與我何干?」羅泰清坦然道。
「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可你骨子裡也不過是個卑鄙小人,就像魔物,穿再多的衣服也不是個人。」邊婷玉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