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陰鹿的屍體被大家分割,取下了能夠使用的材料,由文促放進了儲物袋中,收拾完畢之後,眾人再次上路。
這之後的談論物件就變成了剛剛戰勝敵人的杜雲曦,她眉眼帶笑,想來也是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
「雲曦,你剛才是把兩個功法融合在一起了嗎?那個冰錐和冰雹!」孫堯很是激動,他湊到杜雲曦的右邊,扯著她的袖子,問道。
杜雲曦點了點頭,「當時鴻陰鹿來勢洶洶,我若不能一招制敵,它定會捲土重來,依它的特性,想必是要與我不死不休的。」
「拖得時間越長,對我越不利,待它進入狂暴的狀態,我們之間的修為差距會被抹平,到時候我的優勢全無,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我索性佈局,爭取讓鴻陰鹿無法閃避,必然吃下我的一招,而這一招又是我的全力一擊,修為的壓制下,它一定會輸。」
她皺著眉頭,回憶著剛才的對局,外人看來她似是始終佔著上風,實際局勢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宋十音知道,杜雲曦所說無誤,她所做的就是在那一刻對她而言最對的選擇,雖然冒險,但就結果來說,十分正確。
功法的融合並不容易,即使兩門功法是同一屬性,甚至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會有相剋的地方,一不注意,很有可能引起體內靈氣紊亂,最終爆體而亡。
杜雲曦不愧是原文的女主角,不說她頂級的修煉天賦,就單論她的悟性,也是數一數二,幾乎無人能比。
「太厲害了,我一個功法都還沒學會呢,雲曦你這都開始把第二個玩的遊刃有餘了。」譚樂善小聲感嘆道,在眾人中,他此時的修為最低,還未突破築基期,僅有煉氣期八階。
「也是剛才情況緊急,容不得我多想,乾脆放手一搏了,我也沒想到最後會成功。」杜雲曦也很感慨,她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先去做了。
「性命攸關的情況下確實能夠激發出修士的潛力,我也曾有過這樣的事情。」文促附和著杜雲曦,開口說了自己之前的經歷。
聞言,眾人都好奇地望著文促,等待著他再次開口。
豈料文促沒了下文,快步向前走去,惹得大家心裡難受,被吊起了胃口。
「文師兄!然後呢?你快說啊!」孫堯大聲叫道,語氣裡全是不滿,他小跑幾步,追上文促,拉著文促的胳膊,左右晃著。
「沒什麼可說的,其實,就那個時候……哎。」文促有些不好意思,咳嗽兩聲。
「文師兄!求你了,快說吧。」邊婷玉也跑了過去,走在文促的左邊。
文促一連咳嗽了好幾聲,臉微微發紅,欲言又止。
「我……哎,總之是一些很丟臉的事情了。」文促摸了摸眼角,別過了頭。
見文促不想說,眾人也沒再逼迫,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孫堯立即轉移了話題。
「文師兄,那你跟我們說說你進入內門時候的大比唄~」
「這個倒是可以說,你們想聽的話我就說上一說。」文促臉上的紅暈褪去,又變成了那個溫潤如玉的文師兄。
「文師兄的輝煌過去我們當然想聽,這可是宗門大比第一名的經驗,相當寶貴。」杜雲曦在後面輕聲笑道。
「就是呀文師兄,你快別吊我們的胃口了!」邊婷玉催促著文促快些開口。
文促是上一次宗門大比進入的內門,憑藉著冰靈根的天賦以及築基期五階的修為,成功奪得頭籌,被伏魔峰的景山真人收為弟子。
「那會兒我不過築基五階,實力平平,能贏了那些往年的師兄師姐們實屬僥倖。」文促語氣謙虛。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並非
如此,文促的境界十分夯實穩定,他對功法的施展也相當嫻熟,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修行以來,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實,厚積薄發,這樣的人遲早是會成功的。
「文師兄太過謙虛了。」蘇聞虹感嘆一聲,這麼多年來,即使眾人沒有接觸過多少內門的弟子,但其他宗門的天才多多少少也遇到過幾個,文促與他們比起來毫不遜色。
文促的實力眾人都看在眼裡,自然明白他的說辭只是自謙罷了。
眾人對文促又是一番誇讚與豔羨,文促不太會應對這樣的場面,他垂落在腿邊的手指相互摩擦,緩解著他內心的緊張。
「我要是有文師兄半分的實力,我都心滿意足啦。」孫堯開始暢想著自己能夠在大比中大殺四方,取得好成績,被幾個內門長老爭搶。
「誰叫你平時不好好努力修煉。」孫曉一巴掌拍在孫堯的頭上。
「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拍我的頭了!我都長不高了!」孫堯氣鼓鼓地,一瞬不瞬地轉頭盯著他身後的孫曉。
「你本來就矮,還要怪我。不如好好修煉,肯定能長高。」孫曉作為親哥,數落起孫堯來也是毫不手軟。
「我還是覺得你少拍我的頭比我好好修煉要有用。」孫堯弱弱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