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感覺兩家距離太遠了,以後見面不方便,所以不準備讓她嫁過來。”吳華略顯閃躲的說道。
“遠也可以回孃家,到時候你帶她回去就好了。”田慧英說。
“不是回不回孃家的問題,他父母已經給她安排物件了,我也不想強人所難。”吳華仰起頭,總感覺欺騙母親有罪惡感。
“這樣啊,那冬梅沒有反對嗎?”田慧英有些不相信,劉冬梅這麼粘著自己兒子,不可能不做一些舉動反抗父母。
“她絕食也沒用,她爸媽以斷絕關係威脅他,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絕食三天了。”吳華說。
“可憐的孩子。”田慧英皺眉,“那冬梅有沒有去上大學?”
“高考她都沒來參加,過年後我就沒見過她了。”吳華扯著謊,“媽,咱們不提這個了,我肚子有些餓了,可以吃飯沒?””
“好好,可以開飯了。”田慧英以為兒子因為難過不想提這事,趕忙勸慰兒子道:“兒子,你也別擔心,好女孩還很多,雖然冬梅很不錯,但是他父母不同意,咱們也沒辦法,可憐那孩子了。”
“嗯,媽,我知道了。”吳華點了點頭。
他心裡其實不好受,重活一世,她已經好幾次說謊話騙了母親,這並不是他所想的,但是沒辦法,做不了兩全其美,就只能先顧全大局吧。
吳華跟母親坦白,還有一方面是想透過母親告訴父親,不要再逼他結婚了,現在自己女朋友都沒了,跟誰結婚去?
果然,田慧英很快就把這事告訴了吳愛國,本就沉寂了心情的吳愛國,聽到這事後,只感覺劉家不講道理,兩個孩子這麼投緣,居然生生拆散他們,簡直是枉為父母,同時又替自己兒子感到心疼。這會心裡也是苦惱的緊,甚至有些後悔之前對兒子太急切了,現在兒子連女朋友都沒了,還拿什麼去結婚?自己當初就不該跟老劉慪氣,搞得現在兩父子都生分了。
今天就是年二十八了,吳華回來家裡三天,與父親的關係也逐漸融洽了,四叔一家已經從衢州回來了,帶了一些周常德給自己家送的厚禮。
這半年來,除了給周常德發傳真時聊上幾句電話,平時基本沒怎麼聯絡過,沒想到周常德這麼記掛著自己,吳華心裡頓時一陣酸澀,對周常德只覺愧疚有加。
撥通了周常德的電話,吳華先給周常德拜了早年,與周常德寒暄的同時,一旁還有周厚明的聲音。
吳華回憶起衢州的時光,彷彿與他們相處還是昨日一般,內心感觸頗深。
“厚明也回來了?”吳華問。
“回來了,讓他跟你講講。”周常德喊著周厚明,說道:“厚明,你師父給你講講。”
周厚明接過電話,略顯欣喜,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師父了,自從前幾個月電話聯絡過一次後,師父的大哥大便經常處關機的狀態,找人也找不著。
“師父,什麼時候來衢州玩玩?”一接電話,周厚明便邀約著吳華來衢州,他太想見吳華了,吳華在他印象中就是天才智商的存在,基本上沒什麼可以難到他的,自己最近在創業路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急需吳華給他指路。
“讓我去衢州有什麼好事關照?”吳華也感覺自己得抽時間去一趟衢州,服裝廠的事,就周常德一個人在管,也太辛苦他了。
“關照倒沒有,就是想請教下師父你。”周厚明還是習慣性的嬉皮笑臉。
請教?吳華略覺詫異,難道是周厚明創業遇到了麻煩?
“遇到什麼難題了嗎?”吳華問。
“知我者莫若師父也。”周厚明扯著古語。
“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以前都不見你愛讀書,半年不見倒扯起古文來了。”吳華嗤笑。
周厚明呵呵一笑,而後繼續說道::“我這不在深圳搞收藏嘛,師父你不是對鑑寶有一手嗎,傳授幾招唄。”
周厚明對著吳華撒嬌道。
原來是這回事!
“這事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幾號回深圳?等過完年我去一趟衢州,親自跟你說。”吳華笑道,他對周厚明是已經認可了的,一些技巧性的東西他教不了,但是可以大致告訴他近幾十年收藏的走勢和趨向。
吳華也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他只是希望他自己身邊的所有朋友,都可以真正的獨立、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