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你那個什麼同學?”他爸試探道。
“不可能,我還沒聯絡上他呢,他去外地親戚家了。肯定是那傢伙還招惹了別的什麼狠人,被報復了。”沈一凡隨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爸著實鬆了口氣。
“是啊,沒想到那個祝國豪是派出所副所長的侄子,幸好你哥沒去教訓他,否則非被整死不可。”大伯也心有餘悸的說道。
堂哥在一旁緊張的說:“我聽說現在派出所那幫民警跟瘋了一樣,要找所有跟祝國豪有過節的人,還有那些跟他有關係的女人和她們的家屬、朋友,會不會找到我頭上來啊?”
沈一凡不知該說什麼,看了看幾位長輩,卻發現他們都盯著自己看,好像自己才是家中老大一樣。
無奈的他只能安慰堂哥道:“別擔心,不是你做的就肯定沒事,警察也得講證據不是?你只要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就行。再說你也沒有那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拖出屋子啊。”
當然這話他自己也不信,康橋鎮派出所的警察他也接觸過一些,有些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大伯和堂哥聊了一會兒,沒從沈一凡那邊得到多少有用的資訊,就悶悶不樂的回了家。
沈一凡提醒汙妖王:“這禍可是你惹出來的,你稍微盯著點,別害得我堂哥被抓去,然後屈打成招啊。”
“放心,他們真要敢這麼做,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汙妖王毫不在意的說。
沈一凡有點不踏實,給雅子打了個電話,關心了幾句後,讓她通知地狼旺財回康橋鎮,說有任務給他,順便把白烏鴉也帶過來。
半夜的時候,地狼旺財到了,還帶著他的三個孩子以及白烏鴉。
汙妖王雖然覺得沒必要那麼興師動眾,但還是派了地狼他們去派出所那邊監視,有動靜就讓白烏鴉傳遞訊息。自己則又跑去易文琪家約會。
等他回家沒多久,白烏鴉也回來,將派出所的一些動靜告知汙妖王。
得知那位副所長特意去了一個什麼黑老大那邊,似乎要調動地下社會的力量來找線索後,汙妖王讓白烏鴉帶他去那個黑老大那邊問問情況。
到了那邊才知道,所謂的黑老大就是金牙哥,之前被他狠狠教訓過的人物。
那個祝副所長聽祝國豪說虐阿待他的歹徒戴著面具時,就想起了當年康橋鎮發生過的一些案子。他找到康橋鎮現在的黑社會老大金牙哥,一方面向他打聽有沒有這方面的訊息,另一方面這些混社會的有警方所沒有的路子,可以利用一下。
金牙哥聽說了作案細節後,就想起了曾經那個讓他心驚膽戰的男人。
他一直相信當初的康橋鎮霸主發哥就是被那個男人連根拔掉的,而自從那個男人警告過他做事要有分寸後,已經半年多沒見過,這次會是他出手的嗎?
他假裝一無所知,先應付著祝副所長,答應讓手下去各個地方找線索,但他心裡明白,真找到線索也不能讓警方知道,否則他也會被那樣虐阿待一番,掛在橋上。
沒想到祝副所長離開沒多久,曾經的那個男人真的回來找他了,這是多麼的神通廣大!幸虧他沒做任何對不起對方的事。
他主動向汙妖王坦白祝副所長前來找他的目的。另外他也提起,這個祝副所長屁阿股很不乾淨。當初和發哥狼狽為奸的政府官員就有他一份,而發哥失蹤,他金牙哥逐漸掌控康橋鎮的地下勢力後,祝副所長就明裡暗裡的來找他,直到雙方默契的達成共識,每年給他“進貢”為止。
汙妖王基本明白了那個祝副所長是什麼人,他交待金牙哥不要亂說話,金牙哥連忙表示不會,他還想平平安安的多活幾年呢。
等再次回家後,地狼旺財那邊傳來了更驚人的訊息,沈一凡的堂哥真的被警方帶走了。
那可是深更半夜,警方突然來到沈一凡大伯家敲門。門開了後,他們像抓犯人一樣衝進去,把還在被窩裡的沈一凡堂哥直接拖了出去,當時同在臥室中的他老婆孩子嚇得嗚哇亂哭,而他老婆隨後也被警方帶走協助調查。
汙妖王心裡直髮笑,這次不給對方點更深刻的教訓是不行了。
他先跟著地狼旺財進入了派出所的下方地道內,親眼目睹了警方是如何審訊的。
雖然沈一凡堂哥有不在場證明,但是提供證明的是他老婆,所以被認定是為了包庇他做的偽證。至於一個普通人如何做到把一個成年人這麼拖出屋子綁到橋上而不被人察覺,警方不管,就讓嫌犯自己承認,並交代作案經過,交代不出就是一頓毒打。
雖然嫌犯不止沈一凡堂哥一個,但警方綜合各方面調查的結果來判斷,他的嫌疑最大,所以對他用的招也最狠。
生怕沈一凡堂哥抵不住,自己認了罪,汙妖王不得已開始行動。他先偷偷放了幾把火,把停在派出所院子裡的警車全都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