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裡了,你可嚇死我了,這本來就黑咕隆咚的,怎麼這麼寸呢你就這會打電話。”
“哎我也不知道你在車庫啊,行啦行啦,小心點兒吧,這麼晚了,讓你爸接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上去了,剛才不適應,這會感覺亮多了,沒事放心吧”
這麼說著掛了電話,的確也感覺周圍比剛才亮了些。至少後面不是那麼黑了,倒車鏡能看見後面的白牆了。再兩個轉彎就到車位了,看了一眼後視鏡,四周依舊漆黑。
嗯?那剛才…我怎麼能看見白牆呢?又看了一眼倒車鏡,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那白衣大哥就坐在後排。剛才那不是白牆,是它!是它的白衣…
這下,我血都涼了,人都說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我卻連喊都喊不出來,推開車門就跑…
沿著電梯的路線,只覺得那白衣總在我後面飄著,就像汰漬洗衣粉廣告的那種。幸運的是,似乎他上不去電梯,我也因此而“得救”了。
據我媽說,當晚我跑進家門之後就開始哭,一直哭到睡著。後半夜開始發燒,做噩夢。當然這些我都不記得了,是我媽守了我一夜。車是我爸給我停的,後來他說,當時車庫其實挺亮的……
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天才醒,喝了一大杯水就撥通了愛莎的電話。講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仍心有餘悸。
“我要見那位什麼老師,幫我聯絡下吧”
“兩天就想通了?你這也太神速了”
“我在地下車庫看見它了,它出現了,雖然我能看見鬼,可是從來都是互不干擾,也沒有鬼魂找過我,現在這夢裡的人出現在現實中,我怎能不怕。”
“哎呦,我去,不在夢裡見,改線下約了啊?”
“別逗,我都快嚇死了,趕緊的,辦正事”
“行,那也得明天聯絡啊,這都幾點了,人家也得休息啊”
“好,明天聽你訊息”
估計是愛莎也從電話裡感覺到這事兒的嚴重性,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她電話吵醒的,約好了下午四點、去河東區八緯路和楊濟榕老師碰頭。
我喜歡守時的人,因為我一直覺得尊重時間是一切生活成就的基礎,生活中我也要求自己守時。而當我抵達約見地點時,楊老師已經等在那兒了。還未溝通,我已經開始尊敬她了……
楊老師看起來不像是做玄學這行的,圓臉短髮,慈眉善目,有點像日本乒壇國手福原愛。相信任何人和她接觸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你有陰陽眼”楊老師肯定地說,這也是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非常確定的是愛莎並沒有那麼詳細的向楊老師介紹過我的那些周遭,因為時間很倉促,所以此時我很吃驚。
她能看懂我的詫異“看見你時我就知道,而且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有個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跟你一起來的”
我急忙看四周,不出所料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別找了,沒在外面,在你身上了”
“啊?!”我驚恐了
“恩,脖子上。他附在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牌裡了”
“……”
這一路,楊老師平穩的開著車,我卻是心裡七上八下。要感謝愛莎將她介紹給我,因為後面的事實證明,她是有真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