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會把他面罩摘下來了吧?她有沒有看到你?”外面的女人突然放高了聲音說道。
“你激動什麼啊,還沒呢,怎麼啦?要不是你打擾,我都揭下來啦。”那個女人不耐煩的說道。
“姐,沒揭就開就好,千萬不要揭開,他沒有失憶,會認得你的。”外面女人急切的說。
那個女人嗤鼻一笑,“知道啊,我之前做過調查的,天宇確實能認出身邊的人,但過往經歷了什麼,卻一概不知。他確實能認得我,但僅限於記得我的名字。對他來說,我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這樣不是很好嗎?我要在這個地下王國裡,慢慢培養我們之間的情感。讓他的眼睛裡只能有我,讓他明白我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人,同時他也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我要將他囚禁在這裡,我也會將自己囚禁在這裡,我們的餘生都將會在這裡度過,慢慢變老,最後死去。如果他先死了,我就會自殺,隨他而去。如果我先死了,我就殺了他,讓他過去陪著我。”女人的聲音高亢且堅定,彷彿在宣誓一段誓言。
霍天宇在昏沉中,聽得大概,不禁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觀、愛情觀,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對待愛情會有如此病態的想法。
門外的女人聽著,竟有些感動,雖然我不同意你的愛情觀,但被你對待愛情的癲瘋狀態而打動,如果不是你殺了我的妹妹,搶了我的男人,我會一直好好為您效勞的。
可現實是,我妹妹生死未卜,他們分析說霍天宇沒失憶,秦夢詩也可能沒死,但是我妹妹呢?另外,我的男人也被你霸佔了,憑什麼?憑什麼我還要繼續為你賣命。
外面的女人想著,突然用力的敲了一下門,“姐,你聽我說,你先前調查的訊息有誤,他根本就沒有失憶,失憶是他佈置的一個局,失憶是引敵人浮出水面的一種手段。”
“什麼?”女人聽完後情緒非常激動,倏地走到門前開啟門,上前掐住外面女人的脖子,同時腳跟向後一推,門被哐噹一聲帶上。緊接著,她把外面的女人推到牆角,“白鴿,你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準確嗎?”
白鴿脖子被女人掐著,有些窒息,喘著粗氣,“我是在附近那家叢林法則農家院聽說的。”
“什麼意思?叢林法則農家院?那裡是資訊機構啊?可信度高嗎?”那個女人瞪大了眼睛,滿眼的質疑,掐白鴿的手,又加了一成力。
白鴿張大了嘴,喘著粗氣,“姐……我覺得……可信度非常高……因為……因為……從他們的言語中判斷,他們和霍天宇是比較親近的人。”呼吸有些困難,斷斷續續的說。
女人的手稍稍鬆開了一些,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難道天宇真的沒有失憶?
“你有沒有聽出來,談話的幾個人,姓什麼?叫什麼?”女人厲聲問道。
白鴿沉了一下眉頭,雙眸左右轉了轉,“呃……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四男、一女。至於他們的名字……呃……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叫言嘉陽,還有一位姓柳、一位姓楚,至於其他幾位,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女人聽完後,眉頭緊蹙,“楚然、楚樂、言嘉陽、柳雨澤。”小聲自言自語的說。
說著,那女人鬆開了白鴿的脖子,緩緩的蹲在地上,身體前傾著,雙手撐著地,面露兇光,“難道這次又功虧於潰了嗎?還要繼續等待嗎?還要等多久,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只是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大聲咆哮著,說道最後,竟有幾滴淚水落到了地面,淚珠慢慢浸溼到泥土裡,最後形成了一個陰溼的圓圈。
過了半晌,女人倏地站起身,擦了擦淚水,冷眸直直的盯著白鴿,“你還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什麼訊息?”正色道。
“呃……還有秦夢詩……”白鴿欲言又止,原本想說,那群人判斷秦夢詩根本沒有死,而是被霍天宇藏了起來。
但突然想到那日的大火,妹妹也被眼前這個女人推到火場之中,如果說秦夢詩沒有死,那麼自己妹妹是不是也還活著,想到此有些支支吾吾。
“他們說秦夢詩什麼啦?快說!”女人眉頭緊蹙,厲聲問道。
“呃……也沒什麼,就說秦夢詩死的好慘,霍天宇一直……一直再找兇手,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白鴿囁嚅道。
那個女人惡狠狠的盯著白鴿,“就這些嗎?”
白鴿滿臉緊張的點了點頭,“就這些了,沒有其他了。”
早在今天上午,白鴿打算走出地下城,趕往A市,去完成那個女人前幾日交代的任務,以打算早一點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