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個奇奇怪怪的服務員?我早就察覺到這個服務員不正常,但當時為什麼沒有拒絕。
那碗麵我和鴿子都吃了,沒有問題。難道是那杯酒?對,沒錯,就是那杯酒。先前我要喝那杯,被他擋住了,他卻遞給了鴿子。這是明顯的蓄意傷害,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後悔當時沒有拒絕那個服務員,這件事情都怪我。
還有,當時我們都清楚,白鴿、燕子最近一段時間有風險,可是因為我的自負,讓風險化成了殘酷的現實。
我不應該辦排場這麼大的婚禮,即使安頓好了安保人員,依然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楚樂坐在長椅上,抓耳撓腮、滿眼的懊悔。
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開啟了,幾名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樂倏地站起身,抓住為首的一名醫生,“醫生,我的妻子怎麼樣?他現在還好嗎?”
見醫生緩緩的摘下口罩,脫掉手套,臉色沉重的看著楚樂,“先生你好,您是裡面患者的家屬吧?”
“沒事,他是我的妻子。”楚樂急切的回答道。
醫生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先生,對不起,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這位女士身中劇毒,沒能挽救他的生命。”
楚樂聽到這個訊息後,無疑像一場晴天霹靂,“醫生,不要你和我說對不起,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他活著,我要他活著。”說到最後已淚眼婆娑,狠狠抓著醫生的胳膊。
“這個家屬請您冷靜一下,我們也不想看到這種結果,但事已至此,節哀順變。”醫生柔聲說道。
楚樂悲痛到有些無法站定身體,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悲極反笑,“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天,承諾未來要給她幸福,可是這份承諾還沒來得及兌現,她先走了一步。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醫院的長廊大聲喊到。
“這位先生,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這裡是醫院,請您不要大聲喧譁。”一旁的醫生輕聲說道。
“你起開,不要管我。”大笑著說,待說完又大聲哭了出來,“世界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能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楚樂突覺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楚樂在昏昏沉沉之中,覺得頭疼欲裂,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胸口針扎似的疼,他依然無法接受,白鴿離去這一現實,不知不覺間竟又流出了淚水。
這時,他倏地坐直身子,我要見白鴿最後一面,要永遠記住她的樣子。我會兌現自己的承諾,永遠愛你一個人,心裡不會有其他任何一個女人。
想著它拔掉紮在自己手腕上的針管,起身下床,徑直奔向剛剛那間搶救室。
他剛到搶救室門前,門突然開了,兩名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推出一張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臉上蒙著白布。
楚樂身體有些發抖,定定的看著躺在擔架上、蒙著白布的人,“鴿子,你是我的鴿子嗎?”
“您好,這位先生,您是她的家屬嗎?”
楚樂沒有理會,而是直接掀開了白布。發現躺著的人果然是白鴿,面色灰暗,雙眼緊閉,“鴿子,我的鴿子,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聲音有些顫抖。
“哦,這位先生,您好,看來您是這位女士的家屬。我們是為死者家屬預留了時間的,現在時間已到,要推到太平間去了。先生,您看能配合一下嗎?”
楚樂淚眼婆娑,呼吸沉重,“醫生,我求你了,讓我多看她一眼行嗎?他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聲音依舊顫抖。
兩名醫生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嗯……那好吧。還是到搶救室裡面吧,外面不方便。”其中一名醫生說道。
醫生把白鴿屍體推回搶救室後,轉身離開了。
楚樂站在那裡,緊緊攥著白鴿的手,定定的看著她面龐,“鴿子,既然你決定離開了,只能祝福你天堂沒有傷痛。希望你在那裡過得開心、快樂,一定要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在人世間沒有享受到的幸福,我們在天堂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