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標語各種各樣,不得不說,都很有煽動性。
如:“還我爸爸:吃人的天舞服裝”、“八十萬!天舞致死版服裝”、還有,“天舞服裝,你的良心何在”等等,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麻子中年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高音喇叭,時不時揮動右臂,吼上兩嗓子。
不過,他吼的內容就粗俗多了,比如。
“姓柳的,給我滾出來!”
“姓花的,你這個臭*,還我哥哥的命來!”
“他孃的!要錢不要臉!”
......
他每吼一句,其他人也跟著敞開喉嚨,大喊大叫。
他們把廠門口堵得死死的,花舞、鳳明霜等人都無法出門,她們只好走到辦公樓陽臺上,跟楚天風一樣,搬個凳子看熱鬧。
“哥,我們怎麼辦?”外面罵得實在難聽,柳芊芊氣得咬牙切齒。
花舞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不太好看。
“稍安毋躁。”楚天風臉色卻很平靜,“冷俊和湯斌的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們要鬧讓他們鬧。”
對方家中橫遭變故,心情想必很難受,也很激動,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去刺激他們。
更何況,冷俊那邊調查結果未出,沒有真憑實據,也不便跟他們理論。
“我們天舞珠寶正在招標。”花舞看向廠門口,秀眉輕蹙,“他們這樣鬧下去,可能會影響我們的招標。”
“沒關係。”楚天風臉上依然一平如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把眼前這關趟過去再說。”又轉過頭看向柳芊芊,“通知所有職工,正常上班。”
眾女不便再說,只好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廠門外,柳芊芊則氣呼呼的走下樓去。
廠門外,人群越來越多。
那群人見狀,似乎吼得越歡暢了。
十時許,廠門外又來了幾批記者,一個個的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煞有介事的現場播報起來。
其中一位打扮時尚的女記者最是賣力,她手裡拿著天海經濟臺字樣的話筒,走到人群最前面,熱情的對麻子中年男人進行採訪。
“請問,你們兒子當時買的是哪個版本的天舞服裝?”女記者把黑不溜秋的話筒伸到麻子中年男人嘴邊。
麻子中年男人看了看女記者的低胸裝,嚥了一口口水,答道:“他孃的至尊版。”
女記者恍如未覺,又問道:“請問你們花了多少錢?”
“八十萬!”麻子中年男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憤憤然的轉向身旁其他人,“天舞至尊版服裝,不到八十萬能買得到嗎?”
其他人立即舉牌附和:“買不到!買不到!”
“那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買的?”女記者繼續問道。
“上個月才買的,在什麼地方啊?我想想。”麻子中年男人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到,便轉過頭向旁邊的老嫗問道,“娘,那衣服是在哪買的?”
老嫗抬起手掌,斜著眼看了看,答道:“天——舞——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