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女!”彭袁二人連忙打招呼,臉上堆滿笑容。
那是真誠的笑容,陽光的笑容。
如果不瞭解彭袁二人的,或許還以為花舞是他們的親戚,或者是朋友。
“舞姐!”楚天風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慢慢鬆開拳頭。
“彭永亮,老實說,你剛才在幹什麼?”花舞片刻走到三人面前,冷冷的看著彭永亮。
那種語氣,就像警察在審問犯人。
彭永亮不以為意,反而嘻嘻笑著答道:“我們和楚天風有一場對打戲,我們這是在設計動作,讓鏡頭儘量完美一些。”
彭永亮不愧是演員,謊言張口就來,而且還挺像那麼回事。
“是這樣嗎?”花舞轉向楚天風。
她的聲音很冷,楚天風甚至懷疑她含著冰塊說話。
“好像是這樣。”楚天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本來不想附和彭永亮,但他更不想花舞插手他和彭永亮之間的恩怨。
他不想欠別人太多的人情,尤其是花舞的人情。
他剛才搜尋過前身的記憶,他知道,花舞對他全無好感,之所以經常照顧他,多半是出於花正軍的授意。而他的前身則對花舞頗多敬畏,平時也不願意跟她呆在一起。
“哼,算你運氣好,下次別讓我逮著你。”花舞估計對打戲的事情八成是假的,可楚天風既已承認,她也不好發作,只好略微警告彭永亮。
“花美女,揀日不如撞日,不如一起吃個飯?”彭永亮眨巴著小眼睛。
“沒興趣。”花舞厭惡的眼神掃過彭袁二人,“還不給我滾?”
“哦。”彭永亮似乎毫不在意,對著花舞來了一個飛吻,“花美女,固德白!”
然後,他轉向楚天風,雙手比成手槍狀:“呯!改天再教你!”
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置若罔聞。
他越憤怒,則越冷靜。
彭永亮數次威脅他,他心裡憤怒到了極點。
可他還知道,他現在沒有任何修為,只能選擇忍耐。
彭袁二人漸漸走遠,花舞的俏臉上卻依然冷若冰霜。
“聽說你受傷了?”花舞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把太陽傘壓得很低,以致楚天風只能看到她的下巴。
“謝謝關心。”楚天風的華語說得越來越流利,“不小心碰了一下,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要以為是我關心你,我不想關心你,我只是替我老爸關心你。”花舞的聲音從太陽傘下飄出,像幽靈一般。
“哦。”楚天風勉強笑了笑,“那替我謝謝伯父。”
其實他想說謝謝太陽傘,花舞整個人幾乎都罩在太陽傘裡,楚天風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是在跟太陽傘說話。
花舞哼了一聲,轉過頭看向工棚:“你這是要上哪去?”
楚天風皺了皺眉:“我想找張導,問他能不能,讓我參加,明晚的演出。”
“你找張強是吧?”花舞把手中的太陽傘轉了轉,“恰好我也想見見他,我跟你一塊去。”
“不是吧?”楚天風頭皮有些發麻,心說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
帶著花舞去找張強,頗有弧假虎威的意思,楚天風有些不屑為之。
“別磨蹭,快走吧。”花舞說完,便噌噌的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