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了兩根肋骨。”彭永亮咬牙說道,“他肩骨碎裂,恐怕治不好。”
“對方以一敵六,還重傷你們兩人?”胡長德再次問道。
顯然,他已經聽說了事情經過。
“是的,他出手很快,幾乎瞬間就打倒我們倆,其餘四個被嚇得跪地求饒,沒有再打。”想起那天打鬥的經過,彭永亮仍然心有餘悸。
胡潤琴輕輕關上房門,然後走回彭永亮床邊,把自己剛坐過的凳子拖出,放在胡長德身邊:“阿德,坐下再說。”
“姑姑,你坐。”胡長德坐在彭永亮病床邊上,“對方真的是個跑龍套的?”
胡長德感到十分疑惑,對方以一敵六,輕鬆放倒其中兩人,說明對方起碼是個武者。既然是武者,怎麼會自甘墮落去跑龍套?
“阿德,你一定要替你表弟主持公道。”胡潤琴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姑姑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被人打成這樣。”
“姑姑,我得先查查他的底細再說。”胡長德皺眉說道。
他擔心對方是哪家大門派的弟子,鹽會固然很強,但還沒強到可以跟那些大門派武者相抗衡的地步。
再說,事情的經過他也瞭解得清清楚楚,他們這一方顯然理虧,如果對方沒實力沒背景,那倒也罷了。如果對方背景很強,他們就只有自認倒黴。
“那小子應該沒有什麼背景,我們對他比較瞭解。”旁邊的袁起插言說道。
胡長德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彭永亮。
“是的,聽說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一個人在豎店打拼。”彭永亮補充說道。
“我不是問家世背景,我是問他背後的門派背景。”胡長德失笑,“他的功夫肯定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看重的是他的師門來歷。”
“這個……”彭永亮還真說不上來,便看向袁起。
“我們也不太清楚。”袁起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他最近老是晚上跑到湖邊去,當時我們還以為他發現什麼寶藏。”
“你說什麼?”胡長德聞言臉色大變,站起身來,“他經常晚上跑到湖邊去?”
“是啊,怎麼啦?”彭永亮疑惑的問道。
胡長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最近千鳥湖藏寶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各方勢力雲集千鳥湖,苦苦搜尋寶藏所在。
難道各方窮盡人力物力、四處尋找的寶藏卻被這個小龍套發現了?
不然的話,他天天晚上跑湖邊幹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哪怕沒有他表弟的事情,他也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小龍套。
他甚至懷疑,對方到劇組跑龍套也是別有用心,否則的話,一介武者,犯不著為那幾千塊錢拼死拼活。
想到這裡,胡長德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他叫什麼名字?”胡長德看向彭永亮,“有照片不?”
“楚天風,楚漢的楚,照片有很多張,我都發給你。”彭永亮回答的很認真。
彭永亮等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胡長德一臉嚴肅的樣子,也知道事態嚴重。
胡長德收到彩信後,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到病房的衛生間裡,關上房門打電話。
數分鐘後,胡長德走出衛生間。
“阿德,怎麼樣?”胡潤琴緊張的問道。
“姑姑,這件事你們不要再過問了,事情很複雜,我也不好跟你說太多,記著,千萬別再跟別人提起楚天風的事情。”胡長德說完轉向彭、袁二人,“如果你們敢洩露出去半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