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永亮一腳踢在身旁的一棵小樹上,聊以發洩心中的苦悶。
人都沒看清,便捱了兩下,彭永亮心裡別提多鬱悶。
“不要衝動,楚天風恐怕就是這樣把耗子他們弄成重傷的。”袁起捂著腦袋,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流出,“我建議先撤出去,大路上相對安全一點。”
他受傷比彭永亮稍輕,看到彭永亮鮮血淋漓的臉龐,他不由暗自感到慶幸。
“太憋屈了,六對一,居然都弄不過這小子,還被他打傷。”雖然嘴上這麼說,彭永亮還是聽從了袁起的建議,向大路上走去。
“要不要報警?”袁起還是跟在他身邊。
吃這麼大的虧,袁起多少有些不甘心,想找其他手段報復。
“報什麼警?”彭永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察如果查問起來,我涉嫌買兇殺人,組織黑社團,哪條不夠我蹲到老死?”
他知道,他不能報警,而楚天風想必也不敢報警,雖然他們違法在先,但他數次主動出擊,還重創了他們,已經超過了正當防衛的範疇,如果警察查問起來,他也沒好日子過。
“呸!”彭永亮吐出流到嘴角的鮮血,“走,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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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永亮分析得不太對,楚天風不是不敢報警,而是不想報警。
他對華夏的法律雖然不太瞭解,但也知道彭永亮幾人可能涉嫌違法犯罪。
可他同時還知道,把警察招來十分麻煩。
他要賺錢,還要修煉,才沒時間去找不自在。
彭永亮不報警他就很感激了。
當然,他知道彭永亮也不會那麼傻。
因此,他對彭永亮幾人很是放心,對今晚的成果也很是滿意。
他吹著口哨,快步走回劇組駐地。
雖說已經接近十二點鐘,但全恆昌等人依舊在外面拍戲。
只有向彥平老老實實的躺在鐵架床上,發出細微的鼾聲。
聽著那種鼾聲,楚天風忽然也有一種睡覺的衝動。
他這才記起,這幾晚都是在修煉中度過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回。
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處境,要休息也不是現在。
練氣一層的壁障隱約可見,同時,內傷未愈,也不容他休息。
他依然揹著靈草,拎著煉丹爐,跑到湖邊。
盤腿坐定,眼觀鼻,鼻觀心。
天地靈氣不斷從百會穴、勞宮穴、湧泉穴進入體內,轉化為真元,與丹田中原有真元混合,而後慢慢執行小周天。
小周天運轉時,真元像藥物一樣,快速疏通著受傷的筋脈,使筋脈傷處漸漸癒合。
楚天風就這樣再次修煉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微露,東方噴薄,他才長嘯一聲,一躍而起。
經過一晚上不斷的調理,他的傷勢已基本痊癒,同時,他丹田內的真元更加渾厚了些,已經完全觸控到了練氣一層的壁障。
他相信,就算不服用培元丹,也可以在短期內突破至練氣一層。
可是,他迫不及待的要提升修為,不想再耽誤時間。
他跟彭永亮這些人已勢同水火,昨晚,彭永亮等人鎩羽而歸,接下來,他們肯定會進行報復,誰知道他們會怎樣報復?
另外,摸金派那方臉男青年跟他也結了仇怨,下次見面,對方或者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還有,賣丹爐那店老闆告訴過他,最近有許多像方臉男青年一樣的人在千鳥湖活動,焉知道他會撞在什麼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