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受傷的是腦袋,可你雙手握著蛋蛋是幾個意思?”中年男醫生似乎有點不解。
噗哧。
那名女護士紅著臉,掩口輕笑。
楚天風有心想說我握我的蛋關你屁事。
但他不敢說,只好翻起白眼,雙手移至胸口。
“程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嚴彬問道。
“沒啥問題,年輕人嗎,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中年男程醫生用手翻了翻楚天風的左眼皮,翻右眼皮時卻被楚天風抬手擋開。
“別亂動。”程醫生用力捉住楚天風的手,還是翻了翻他的右眼皮。
楚天風真想爬起來揍他一頓,可身體剛剛一動,他便想起,他現在不再是修士,而是一個普通人。
鬱悶!楚天風狠狠的瞪了程醫生一眼。
“喲,脾氣還不小。”程醫生收起右手,轉頭向著身邊的女護士,“小徐,給他量一量血壓,測一測心跳。”
“好的。”女護士小徐答應一聲,便從身後拎出一個小箱子,又從小箱子中取出血壓計及聽診器。
“小楚,你感覺怎麼樣?”嚴彬抽空上前,向楚天風問道。
他倒不是信不過程醫生,而是出於職責,想關心一下楚天風。
他真心不希望楚天風出事,畢竟,劇組的拍攝經費有限,要花也得花在主要演員身上,而不是花在楚天風這種路人甲身上。
“謝謝——嚴——總,我很好。”楚天風還未完全適應這裡的環境,說話有些費力,不太通順。
他知道自己身體沒問題,即使有問題,他也會想辦法自己解決,用不著這些醫生。
那些儀器看上去就很弱,總覺得像小孩子的玩具。
量過血壓後,小徐又測了測楚天風的心跳,還有體溫等,忙了十來分鐘。
嚴彬與程醫生兩人則坐在另一張鐵架床上,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
末了,小徐收好各類儀器,走到程醫生旁邊:“血壓95105毫米汞柱,心率75,腋下體溫37.2攝氏度。”
“哈哈!一切正常,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程醫生拍了拍嚴彬的肩膀,“我還得早點趕回去。”
其後,嚴彬與程醫生攀談了幾句,將程徐二人送至工棚外,直到程徐二人的車子化成一道輕煙,這才返身回到工棚。
“你小子,可把我們嚇得夠嗆。”嚴彬一屁股坐在鐵架床前。
“謝謝嚴總。”楚天風的話語總算通順了一些,“不知道,導演對我的表演,是否,還滿意?”
楚天風對此很是在意,沒辦法,導演們關係著他的錢袋子,不在意不行。
“滿意,當然滿意!”嚴彬拍了拍他的肩膀,“楊導剛才還問起你來,說你的表演太棒了。”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把楚天風拍出問題。
“那就好,我還擔心,我的表演,太過了。”楚天風訕訕的說道。
楚天風雖然沒有學過表演,但他前世好歹活了上千年,生活閱歷豈是常人可比。
在他看來,他前身那場表演多少有些刻意,表演痕跡較重。
特別是剛剛發現敵情時,那種恐慌不像是恐慌,而像是魔怔。
“不用擔心,楊導對你非常滿意,張導也來看過你。”嚴彬微笑著說道。
“哦,張導說過什麼?”楚天風說話越來越通順。
雖說他現在沒有任何修為,但好在這具身體還算不錯,他很快便能適應。
“張導說還有幾場水戰的戲,他本來想邀請你參加的,可惜你受傷了,他也就走了。”嚴彬臉上多少有些惋惜。
他也知道,對楚天風這些臨時演員來說,機會意味著什麼。
“啊?我肯定,想參加了。”楚天風立即翻身坐起,“不行,我得找,張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