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昂這輩子,只對女人下過兩次手。
兩次都是同一個女人莉莉絲
他不贊同打女人,雖然內心暴力陰鷙,對待女人卻一直用的是溫柔的方式。
他打得終是累了,莉莉絲也從原本的劇烈掙扎到現在一動不動地躺著,呼吸都變得微弱,整個人陷入暈厥的狀態。
一灘的鮮血從她的髮絲裡流下來,匯聚一泓。
季子昂看著濺到褲腳上的血漬,冷冷地皺眉。
他靠在身後的流理臺上喘息了數秒,開啟水龍頭,洗乾淨手上的血跡。
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個女人。
他抬起頭,看到鏡子裡那個陰暗可怕的自己
他記得,從小就充滿了仇視的他,在被溫心暖救下的那一瞬間,不懂感恩,還咬了她一口。
那時候,他也是這麼陰暗可怕的目光
眼裡只有血腥和黑暗
盥洗室的門突然被拉開,季子昂走出來,看到溫心暖抓著電話靠在辦公桌前,一遍遍地按著。
聽到門開啟
溫心暖連看他這邊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忙丟下電話,又慌慌張張地往那個禮物盒跑去。
季子昂抿著唇,看著她像逃難似的唯恐他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溫心暖又跑回盒子裡,縮回去,彷彿那才是她的安全之地。
季子昂僵硬地站著,心酸得像胸口被揍了幾十拳
他沉默地合上浴室門,走到辦公桌前,將掉掛在半空的聽筒線提起,按了按記錄
溫心暖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是中國的,不過一次也未接通。
他把聽筒合上去,溫柔地問:“你要打給景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