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昂嗓音黯啞:“交代你想怎麼交代”
“我想帶bill去見他最後一次”溫心暖鼓起勇氣說,“見完我們就走,絕不反悔。”
“心暖,這是你說的。”
季子昂伸手來探了下她的臉,“不許騙我。”
“嗯不騙人的我從來都不騙人。”
“要見他多久”
“半個小時”頓了頓,溫心暖問,“好不好”
“我給你一個小時,”季子昂強忍著自己,大方地說道,“只要你跟我走,我願意給你一個小時告別,也願意相信你不騙我。”
溫心暖的嘴唇動了一下,眼睛又開始犯潮。
她喜歡他這樣的信任,對她的縱容都是羅雷給不了的。
季子昂的以退為進,在溫心暖這裡運用得極好。
他其實也在圈攏她的自由,只是從來不箍死她,讓她感到壓抑和透不過氣。
他打造的,是看不見的玻璃牢籠,讓溫心暖心甘情願地呆在裡面。
不同於羅雷,每次就急吼吼地拿出項圈套在溫心暖的脖子上,將她栓在狹隘的空間裡,讓她產生恐懼心裡。
“咳咳咳”
房間裡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所有窗簾都閉著,大白天開著燈,透著一股濃重的壓抑。
羅雷躺在床上,眼睛半磕,盯著手上的戒指,目光垂著,長久地不動。
溫心暖才進房間,就被一陣嗆鼻的酒味燻得眉頭直皺。
“怎麼這麼大的酒味。”溫心暖用手帕捂住鼻子,好嗆啊。
“少奶奶。”幾個傭人看到她,都是驚喜。
“你們給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