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都含首不語,這幅《快雪時晴貼》被推測為唐時摹本,真是因為上面最早的題跋“君倩”,才會被推定為唐時摹本。
這摹本不是一般人可為之的,但唐高祖時期確實沒有出個知名的書法大家。這樣整個推測就陷入了怪圈不當中。
但又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這摹本出自唐前,大家只好以其題跋上最早的時間,進行推測為唐時摹本。
“如果不是唐時的摹本,那會是什麼時候的摹本呢?”方文小心翼翼地問。
他怕葉子峰真的拿出什麼證據,那可是文物收藏界的一件大事。
南懷天和老王也滿情希望,就連老張站在旁邊都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望向葉子峰的眼神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你們都是前輩,我可以胡亂瞎猜呀!”葉子峰真想打自己一記嘴巴,胡言亂語才惹下這些事情。
之前,他動用《星雲訣》看過《快雪時晴貼》,發現它的時間應該早於唐時,而和王羲之是同一時代的,所以,他就自言自語的說一句,比唐朝要早,不想卻被他們聽到了。
“有話就說,別水婆婆媽媽!”老張是個急性子。
葉子峰白了他一眼,只好接著說:“而唐之前,則是隋與前北朝,這個時段也沒有什麼相應的書法大家!”
“那說來說去,就是不王羲之同一朝代了嗎?不要說這是王羲之的真跡呀?”老張對華夏曆史還是非常熟悉的。
不是隋朝、不是南北朝,那不是晉代?王羲之可是東晉的!
“我說過這是摹本,當然不是王羲之的真跡了!”葉子峰沒好氣地說。
“那是。。。。。。。”還是方文耐心地詢問。
他可對這段時期的人文歷史非常瞭解,這段時期在書法方面除了王家,能夠被人記住的人不多。
“王獻之!”
當葉子峰說出這個名字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二王”之名,在書法界可是如雷貫耳。
王羲之、王獻之這對父子,可是大家公認的華夏書法大家。
難道這《快雪時晴貼》真得是王獻之臨摹其父親的信件而流傳下來的。
“這話這麼講?”南懷天問。
葉子峰說出王獻之的名字時,大家並沒有當作笑話,顯然,他們也不認為沒有這種可能。
包括現在推測《快雪時晴貼》是唐時摹本一樣,也都是推測,沒有實際證據。
葉子峰知道,南懷天這樣問自己,是想知道這個推論的原因。
“山陰張侯!在歷史上無法考據此人,但從他託王羲之幫忙一事來看,其社會地位應該一般,和王家關係非淺。在他收到王羲之的信函之後,不可能去臨摹收藏。
也許是王羲之在寫完信函之後,讓兒子王獻之安排送出去。就在這個過程,王獻之臨摹了父親的這封信函!
因為王獻之本身就是一個書法大家,在他成名之前,臨摹其父親的書法是非常有可能的,也只有這樣,才把《快雪時晴貼》的精氣神完全臨摹出來了!成為後世不可多得的書法精品!”
大家聽了之後,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方文和南懷天相互看了一眼。
畢竟葉子峰這些只是推測,而且這隻推測有些牽強,但葉子峰沒辦法告訴大家,自己運用了《雲星訣》才推斷出《快雪時晴貼》的年代,其它的都是瞎猜!
後來,在收藏界悄悄地流傳著一種說法,《快雪時晴貼》不是唐代摹本,而是王獻之摹本。
有人也悄悄地問過方文,《快雪時晴貼》究竟是不是王獻之的摹本,方文一律諱莫如深,概不回答。
不管《快雪時晴貼》是王獻之摹本這個猜測是否正確,但這說法,無疑提升了大家對《快雪時晴貼》的關注度,對臺島故宮博物院來說是件好事,方文當然不會回應。
在看完《快雪時晴貼》,方文又帶著大家參觀了蘇東坡的《寒食貼》,黃公望的半部《富春山居圖》,還有青銅器中的毛公鼎、散氏盤。
這些珍品中的珍品,平時絕對不會展出的,今天託了方文的方便,讓大家一飽眼福。
特別是老王,這個內地故宮博物院的資深文物研究員,眼珠子更是掉落了一地,恨不得就呆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