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家家主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一種揪心的痛,讓他不能自禁。
是在股指期貨上平倉出局,還是繼續守倉,李家家主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由於李家放大了金融槓桿,如果李家家主現在平倉出局,李家必然元氣大傷,徹底地從香江一流世家墜入到三流世家,甚至不入流。
如果守倉等待,但又可能出現二種結果,一種是索羅斯徹底勝出,李家藉此一役,大獲全勝,擠身香江的頂級世家之列。
另一種結果就是索羅斯折翼完敗,李家完全陪葬這些國際炒家,徹底在香江抹去。
但現在還只是開盤!難道就拱手認輸。這樣,雖然能夠讓李家保留一絲火種,但也可能在以後的商戰中,被無情的碾壓,而沒有任何援手。畢竟在這次金融危機中,李家與這些國際炒家聯手,狙擊香江經濟,讓香江財富灰飛煙滅,已經不是秘密。
想到失敗之後,被清算,李家家主就不寒而慄!
如果,緊跟索羅斯,也許還有最後一絲希望!雖然這絲希望非常渺茫,但李家家主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此刻,李家家主非常揪心!也非常痛苦!
但行情在繼續,李家家主必須作出選擇!
他無望地看著戴維李,眼中充滿了怨念!
在深市,蘇行長的辦公室。
大家看著恒生指數高開,都洋溢著開心的神情,秀川芳子更是忍不住輕呼一聲,又不好意思地用玉手,撫住了自己的小嘴。
蘇行長見了,笑了笑,卻轉頭問駱輕雪。
“輕雪,聽說你在米國讀金融的,回國後又在證券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你對今天股指期貨和恒生股票開盤有什麼看法?”
蘇行長似考校,又是詢問!
駱輕雪看了看蘇行長,總覺得他不一般,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銀行行長。
駱輕雪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然後說:“今天恒生指數開盤上漲了百分之一,而且成交量劇增,可見多空雙方博弈異常激烈!而前期的股指期貨卻是大跌開市的,這一高一低非常蹊蹺!”
“哦!有什麼蹊蹺?說出來聽聽?”蘇行長深深看了駱輕雪,心中一振,嘴上卻風輕雲淡地說。
“股指期貨先行開市,多方並沒有任何抵抗,開盤空方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隨後,股指期貨就出現了頑強的拉昇,甚至出現了升水。那股指期貨開市時的空單就全部被絞殺!而恒生指數開盤放出巨量高開,直接將空頭悶殺!根本沒有給他們平倉的機會!這證明多方很有實力!”
駱輕雪看了看蘇行長,見蘇行長一臉平靜,就繼續說:“多方明明有實力,卻在股指期貨開盤時,沒有任何動作,這就很蹊蹺!有能力可為而不為……”
駱輕雪欲說又止,只是安靜盯著蘇行長,不再說話。
“有能力可為而不為,那一定就是一個坑!是吧?”蘇行長哈哈大笑,心想,真是知夫莫若妻啊。
如果不是蘇行長提前知道葉子峰的操盤計劃,蘇行長自忖無法猜透這其中的關節。
“應該是吧!”駱輕雪只是淡淡地說。因為挖這個坑的是葉子峰,難道她要極力去標榜這個坑挖的好,挖的妙,挖的呱呱叫?
這不是贊夫,這是坑夫!所以,駱輕雪儘量低調。
蘇行長見駱輕雪這般低調,不由的微微點點頭,露出讚許的笑意。
在半島酒店。
段爺看見股指期貨低開時,臉色低沉,他把煙掏了出來,想想,又收了起來,最後,還是掏了出來,彈出一根菸,叼在嘴邊,卻沒有點燃。
段爺的煙就是一個擺設,只是極高興,或是極不高興時地抽上幾口。
但隨後看見股指期貨出現了頑強的拉昇,臉色在緩緩的舒展開來。
當他看見恒生指數大幅高開之後,就把叼在嘴邊的煙收了起來,然後,又拿起電話。
“段爺,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恭維的聲音。
“在今天十二點鐘之前,你能夠籌措到多少錢?二百億、還是三百億?”段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對方。
對方聽了,想了想說:“段爺,在今天十二點鐘之前,最多隻能籌措到近五十億!”
五十億離段爺提出的要求差很遠,但段爺沒有責怪對方,而是點點頭,乾脆地說:“好!”
段爺知道,對方在這之前,已經籌措到了數百億資金,現在,在如此短時間內,再籌措五十個億,已經非常不簡單了,畢竟這些都是民間資金,完全是靠個人的能力和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