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稍等。”
陳芸芸神色有幾分疲憊,似乎剛才的大戰,對她的損耗也是不少。
陳芸芸親自泡了一壺茶,分別給方羽兩人倒上熱氣騰騰的茶水。
“小小關卡,比不了大城鎮的招待,還請兩位不要介意。”
“守關人大人客氣了。”
丁慧很得體的笑道。
與此同時,她的聲音,直接在方羽腦海中響起。
“這個女人,有事求我們。”
不用丁慧說,方羽也已經感覺到了。
無論是陳芸芸之前的好客,和多次挽留,還是眼下的熱情,都透露著一種迫切的需求。
果然,隨著陳芸芸在兩人對面坐下,她便開門見山的道。
“實不相瞞,我如此強烈的想要刁公子留下,其實是想求刁公子,幫一個忙。”
“……”
方羽沒說話,他看向的是丁慧。
意外的,想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丁慧,現在竟沒有勸自己拒絕的意思,反而在那維持著虛假的微笑,好想在示意陳芸芸繼續講吓去。
雖然陳芸芸能感覺到,丁慧的實力,可以說是微弱到能忽略不計的地步。
但鑑於丁慧與方羽的關係,她對丁慧還是相當重視和尊重的。
“兩位應該知道,我只是代理守關人吧。那兩位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不是我們碎崇關真正的守關人,真正的守關大將,鎮守此等,而是由我這個代理守關人坐鎮嗎?”
方羽和丁慧聞言,互相對視一眼。
這一次,連丁慧都微微皺眉起來。
“守關人大人……”
“叫我芸芸就好。”
“……芸芸大人,你們碎崇關內部的事,其實我們不太想參合太多。所以你不妨把事情說明白點,你能給我們帶來什麼,而又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其他的,我想那是你們內部的事。”
丁慧的話,讓方羽感覺,碎崇關現在正在進行某種內部權鬥,而他們這個棋子,屬於撞在槍口上了。
但下一瞬,這個猜想,就被打破了。
只見陳芸芸露出幾分失落,又有幾分難過,楚楚可憐的表情。
陳芸芸本就姿色極佳,這番作態,當場就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要說情緒沒有波動,那是假的,但也只是非常輕微的波動而已。
畢竟,不熟。
“刁夫人著急了……且耐心點,聽我仔細道來。”
“我自小無依無靠,無父無母,身患詛咒,是碎崇關的守關人言溫溪,收養了我。”
“她養育我,教導我,並讓我這一身的詛咒,變成了禦敵的白暇之體。並在這麼多年的過程中,不斷請陣法大師,將碎崇關的大陣改造,為我續命。”
“可這並不夠,我詛咒還在惡化,白暇之體,遲早會吞沒了我。”
“多活了這麼多年,其實我早已看淡生死,唯一的牽掛,只剩下師傅。我只想……走在師傅的後面,不想她白髮人送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