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丁惠什麼時候對琴兒做的手腳,方羽就不太清楚了,他對琴兒並未有過太多的關注。
方羽沉吟了下,問道:“那蟲子,現在在什麼位置?”
“還在保持移動狀態,大概隔著三五條街的距離吧。估摸著什麼時候停下,應該就是到達目的地了,回到它主人的身邊了。”
“那就不急,先聽聽琴兒怎麼說吧。”
帶著丁惠一起出了房門,這次無論去哪去幹什麼,方羽都準備把丁惠帶在身邊,昨夜的經歷可都還歷歷在目呢。
雷霆城高手如雲,不把丁惠帶在身邊護著,方羽心中還真有點沒底。
而且馬上就要接觸義軍這個龐然大物了,就更不能怠慢了。
到了屋外,琴兒那女人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低眉順耳的,倒是不惹人反感。
“兩位大人。”
琴兒這時低頭行禮,只是腦海中想著兩人剛才房間裡可能做過的香豔之事,不由臉頰發燙。
“義軍怎麼說?”方羽問道。
“義軍讓我去九陽寺廟,讓我把關於大人的情報,如實彙報上去。”
琴兒說話時,伸出手臂。
她的手臂上,像是被蚊子叮過一樣,腫起了一部分,似乎用手抓癢過而紅腫起來。
紅腫的部分,歪歪扭扭的,略有點抽象的,好像顯示著九陽兩字。
丁惠頓時大感興趣,抓過她的手,仔細去看,嚇得琴兒神色緊張。
“會疼癢嗎?是怎麼控制顯示出具體的文字的?”
丁惠自顧自的說著,指尖在琴兒手臂上一劃,立刻破開口來,溢位一點鮮血。
丁惠用指頭沾了一點,舔了一口。
很快就面露可惜之色。
有點意思,但不多。
“看起來像是操蟲之類的武學手段,並未加入特殊的性質變化,如果能更進一步,操縱蟲妖進行特殊的培育和變化,此等功法應該還能有相當大的提升空間……”
丁惠對新奇的東西,總是興趣濃郁,可惜她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正如她會選擇性的放棄陣法的精通一樣,當從一個專精領域,到另一個專精領域時,丁惠首先需要考慮的,是相容,而不是從頭開始的學習。
操蟲固然有點意思,但還是那句話,得配合蟲妖之類的手段,才值得她投入研究的成本。
當然,如果方羽願意學習這類操蟲手段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丁惠是願意為了方羽,去分出精力去研究一些東西的。
琴兒吃痛下,已經嚇得後退兩步,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捂著手臂的傷口,低著頭道。
“大人,兩位大人,我只是個剛加入義軍的新人,以我的地位,應該是見不到上級的……任務開始之前,他們就和我說過,只需要我進行書面行事的彙報。這次讓我去九陽寺,應該是想讓把情報寫成書信的行事,放入寺廟的香火盒子裡……所以他們,應該並不打算和我進行直接接觸的。”
琴兒並不指望義軍能來營救自己,但也不可能把小命,懸在眼前這兩人的道德水平上。
所以,她得想辦法自救。
義軍不在乎自己,但刀疤男肯定在乎自己。
刀疤男那病態般的照顧,想要讓自己習武的決心,肯定不會放棄自己。
所以只要在彙報的信件上,加入一些小內容,弄成暗語,讓刀疤男發覺,應該就能讓刀疤男來想辦法營救自己……
刀疤男實力不強,但他是自由之身,可以想辦法讓其他人過來對付這兩人,為自己增加逃跑機會。
另外,九陽寺,是個相當規模相當大的寺廟,人氣很足。如果藉助人潮,也是有一定機會脫身的。
事關生死,琴兒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