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國回到西單之後風鳴只做了兩件事,沉默與等待。
在魏國見到真正的聖賢是預料之外,以及他們口中說出的話更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所謂的聖賢對大世也不瞭解,明明是他們的無能竟然還說是他的過錯?
現在殺的人是為了永遠的和平,他們什麼都不懂!既然聖人不懂,那麼從這一刻起自己就是比聖人更強大的存在!
這件事他足足思考了兩個月才下定決心,因此原本對準魏國的利爪悄然指向了燕國,這些都是後話,然後是第二件事——等待。
如果是普通的劍傷用風鳴的內力調節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恢復,可她這一劍還加了亂魂之術,在劍刃入體那一刻內力迅速蔓延幾乎震散了所有器官!
夜。西單洛城語凝房間。
“如果沒有你的藥,語凝肯定回天乏術,凝兒死了的話我真想不出自己會做些什麼。”
(鳴)
“先生對語凝姑娘的好我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這麼就暴露了,在燕雲陛下身邊潛伏可是很不容易的。”(小羅)
他依舊叫的燕雲陛下,風鳴倒不在意,叫了十年的話一時半會兒是肯定改不過來的,再有燕雲確實有讓人甘心臣服的能力。
在床邊看著語凝蒼白的面色,風鳴微微搖頭,而後扭頭看向小羅:“十年前你消失的時候我心疼了很久,現在你出現了又讓我心疼百倍,唉…”
嘆息是真的嘆息,不過語氣卻是屬於玩笑話那種,不知道怎麼明明是打算怪罪的,結果就糊里糊塗的變成了這種話。
小羅咧嘴向後猛地一躍直接退到了大門位置,轉身開門關門果斷的鑽了出去,而後開啟一條縫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故做嘆息狀:“先生你變了,為美色就欺負我這麼一個人…”
方才風鳴說了「十倍」「百倍」之分,小羅是看準了這一點,風鳴啞然,正準備說句類似安慰的話結果他瞬間就沒了蹤影。
小羅離開,風鳴則是望著語凝呢喃:“回是回來了,不過始終還有一些不解的地方,小羅啊小羅,是這三個月交談的太少還是你隱瞞了什麼?”
不能怪風鳴生疑,實在是燕雲那個人太不一般,說到底如果最開始小羅沒有消失的話這種隔閡是肯定不會存在的。
就在這時語凝微動嘴唇傳來了,極度虛弱不過依舊讓風鳴欣喜。“他救了我,小羅還是那個小羅,沒問題的夫君”
“醒了就好……”
風鳴矗立在原地看了她好一陣,這一刻小羅的事根本不重要了,或許他說的對,自己真的是重美色,只要語凝一人而已。
“就睡這裡了。”
“哎?”
剛睡醒就是讓人發懵的一句話,語凝想要起身為風鳴更衣,結果剛一用力渾身上下都傳來陣痛。
腹部上都還有明顯的傷痕,更不用說身體裡面的情況了,風鳴只覺得心疼,更衣只是種禮節,你安穩休息就好。
“才剛睡醒…”語凝癟嘴,正午的時候說要等夫君,腦袋昏沉沉的結果轉瞬就睡了,現在精神恢復了不少哪裡有什麼睡意。
這個只屬於語凝的乖巧許久不見了,令人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輕撫其臉頰,而後順勢轉到她的唇進到裡面。
“嗷嗚”一聲過後輪到風鳴茫然了,手指居然被狠狠咬了一口?這可不是妻子該做的。
咬了以後某人回過神立即鬆口,然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風鳴:“平時都有乖乖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咬下去了,夫君繼續吧,我肯定不會了。”
體會到一個人的好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對其撒嬌,加上身體的處於虐勢讓她肯定了風鳴不會怪罪自己,因此做出了從未做過的事。
不過她本人並不明白這一點,風鳴同樣不明白,就和推測一樣他沒有絲毫怪罪,非但沒有怪罪,還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躺到她旁邊。
“只是想摸摸你的臉而已,好久沒有這樣親密了。”
“這又不是親密~夫君需要的話讓胡姬妹妹服侍就好了。”
“胡姬她不適合。”
“為什麼?”
這個問題她很早以前就問過,也得到了答案,不過這一次風鳴卻沉默了。
又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道:“大概是因為沒有她們的影子吧,獄籠之中的她與現在天壤之別。”
……
語凝沒有再開口,燕沁和墨夢的事這些年早已經有了真相,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夠做些什麼,既然沒有想必是有更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