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紀辰竟然敢在義峰上對義城紀家的嚴長老用這種語氣?
要知道整個羌羽國都沒幾個人敢和嚴責這麼說話,眼前這年輕人定然是腦子有問題。
其實也不是紀辰故意為之,主要是這嚴責乃是嚴雨遙的父親,而紀辰和嚴雨遙又是死敵,俗話說愛屋及烏,那自然也有恨屋及烏。
正在這時,嚴雨遙忽然站了起來:“閣下未免太過蠻橫,父親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只是此刻老爺子實在病危,父親不想浪費時間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不想浪費時間?紀辰臉上的冷笑越發的多,合著前幾個陣師便不是浪費時間,輪到自己便是浪費時間了?
當即紀辰便冷哼道:“你和我說浪費時間?先前這群庸師還不算浪費時間麼?”
這話一出,那群陣師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話聽著可不對味。
另一邊的嚴雨遙更是臉色不善,在這整個羌羽國誰敢這麼蠻橫的對她說話?就算不因為自己的身份也會因為自己的出眾外貌而溫柔小語,像是眼前這麼嗆人的可不多,記憶中便只有紀辰一個。
“聽閣下的意思,你是能夠治好老爺子咯?”那一群陣師中,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說道。
“可別說大話閃了舌頭,區區二階陣師也敢口若懸河,小心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連一向穩重的嚴責都是有些生氣,道:“這位先生,我覺得年輕人有些狂妄是好的,不過狂妄過度便會自縛!有信心是好,可無論你如何自信,你始終是一個二階陣師而已,任憑你如何……”
不等嚴責說完話,紀辰忽然一臂探出,然後手掌一凹,一團如同鳳凰的白色光蘊便出現在紀辰的手中。
在這雪白光團出現的剎那,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眾人只覺得一下子從夏日到了冬日,汗毛被冷的立了起來。
嚴責話到嘴邊也不敢繼續說,嚴雨遙臉上的厭惡瞬間化成了狂喜。
“現在……可以閉嘴了麼?”紀辰看向眾人,淡淡問道。
一眾陣師豈能認不出這是什麼?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就這麼傻傻的看著雪白光團,之前出言嘲諷的老者喃喃道:“冰鳳金源……”
“這是金源!!”嚴責簡直激動到不顧形象。
嚴雨遙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向紀辰的目光已經充滿深深的敬意。
金源作為神元大陸最珍貴的東西,向來是只存在於傳說中,大部分窮極一生也無法見一面,因此見上一面都是天大的榮幸,在陣師的心目中更是無比高尚的存在。
連首席陣師萬跡絕都沒有金源,可想而知其珍貴程度,此刻眼前的中年人竟能手握金源,簡直神奇,更神奇的是這中年人僅有二階陣師的身份,這便說明他身後定然站著一位不出世的高階師父,否則單靠他二階陣師的身份是萬難得到金源的。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紀辰身後站著一位龐然大物,誰也不敢小看他。
“家父之前說話多有得罪,還望先生切莫責怪,老爺子的安危便全仰仗先生了。”這時候嚴雨遙適時的跳出來緩解之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