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黑袍身影雙手竄入袖籠中,正等待著傳話門衛的回應。
正在此時,紀覺山一下衝出大門,看到黑袍身影后頓時猛地大驚,說話都有些吞吐:“你……您可是與辰兒交好的神秘陣師?”
本想說你,可紀覺山馬上又換成了您,如此尊卑分明足以說明紀覺山真的走投無路了,他很需要幫助。
黑袍身影點點頭,擠著聲音道:“正是。”
紀覺山急忙做出“請”的手勢,然後說道:“先生請進,快快請進。”
紀覺山親自開路,黑袍身影走在其後,兩人同時走進大堂之門,大堂中的諸位看到果真是這神秘陣師,頓時全部起立,每個人眼中都閃露著狂喜。
坐在後方的紀琳姐弟被驚了一下,隨後也是後知後覺的站了起來,雖不知來人是誰,可見眾人模樣,顯然身份高貴。
整個大堂唯一沒起立的便是角落中荷花一般青素的晴兒,不過她也放下了竹簡,美目略感興趣的看向黑袍來人,這黑袍人將相貌掩蓋的極為密封,晴兒也看不出是誰。
“先生請坐。”紀覺山站在一旁,指著自己位置旁的副坐對黑袍身影說道。
要知道這副坐乃是距離族長之位最近的位置,一般說來連大長老都無法染指,的確紀覺山卻將這個位置給黑袍身影。
悠然坐下,大家風範顯而易見,坐下諸多紀家心腹皆是悄悄打量黑袍身影。
一旁座位下,紀嶽渾收回目光,低聲問道:“姐,此人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紀琳長長的睫毛一張一閉,不斷看著黑袍身影,低聲道:“你忘了我們前幾日在拍賣場前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麼?”
紀嶽渾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是他!他不是說和紀辰交好麼?”
“鬼知道!”
談起紀辰這紀琳便沒有半點好臉色,現在她的屁股還有疼呢。
另一邊,晴兒佯裝觀看竹簡,眼睛卻一直盯著黑袍身影,她總感覺這黑袍身影是個神棍,或者說……是個她認識的人,想到此處晴兒不免驚道:“難不成是父親派來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
下一瞬間晴兒又將自己的猜測給否決了,她的父親日理萬機,怎有時間處理這種瑣事?
高坐之上,紀覺山雖坐於最高位置,臉色卻一直向著黑袍身影,此刻也是千辛萬苦中擠出一個笑臉:“不知今日是吹著什麼風,竟能將先生這尊大佛吹到紀家,真是紀家三生有幸。”
黑袍中的紀辰臉色十分尷尬,自己老爹說話總是這麼官方,著實讓人忍俊不禁,輕咳一聲,紀辰道:“也不是什麼風,就是與您兒子許多日未見,想來拜訪一下。”
“啊?辰兒?”
紀覺山一臉錯愕,上次聽黑袍身影說與紀辰交好時還以為只是客套話,沒曾想竟是真的,當即紀覺山便命人道:“去將辰兒叫來!”
正在此時,紀辰急忙招手:“不必了,我已經見過紀辰公子了,此刻來尋紀族長有另一事相商。”
開玩笑,紀辰若是讓那人去找自己的話一切便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