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梘一陣沉默,恍惚了一下,開口問,“還能這樣的嗎?那你是被逼著嫁給我的?”
“也不算被逼,那個情況我沒辦法,嫁給你是最穩妥的。我一直想和你談一下,正好藉著這個時機…”
姚瀾左右看了下食堂四下無人,打菜的大叔也不知道去哪忙了。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註定不會成為多麼偉大的賢妻良母,要是你不滿意,我可以隨時配合離婚。不過我目前還沒在這兒站穩腳跟,所以我們的婚姻我希望最少能維持兩個月左右,你覺得呢?”
季元梘低頭戳了戳米飯,悶悶的聲音響起,“我說過的,我們季家的男人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我吃飽了,明天可以搬家,我先回隊裡了。”
姚瀾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腦子沒轉過來,所以他是不準備離婚?耗都要跟她耗著嗎?
“他不吃,你多吃點吧!瘦的跟雞仔似的,哪天我家暴你都嫌硌手。”姚瀾氣鼓鼓的給旁邊的娃夾了兩筷子肉,還瞪圓了眼睛威脅,“快吃,不然就不跟你玩了。”
“話說你叫啥啊,我都忘記問他了。”姚瀾盯著小孩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捧著小孩的臉細緻的看,“你倆咋長得不相像啊!難不成你像你媽多一點嗎?”
“啊啊!”小孩拍開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不停地搖頭。
“不讓摸?”姚瀾賤賤的笑了笑,又上手捏了捏,“誒,我就摸,你能咋滴!現在你是兒子我是老子,你要聽我的話。”
“啊啊啊啊!”
…
菜還剩一些紅燒肉,姚瀾打包了一下,拉著小孩就回去了,路過看到浴室,門外拍子寫著開放時間:16:0022:00
大澡堂子的尷尬就是赤身相見,姚瀾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就算是上學的時候宿舍也是帶浴室的。
一瞬間有點兒不想洗澡,她想做個髒大人了。
小孩拉了拉她,鬆開手,手指慢慢比畫,是一個長方形,又指了指浴室。
“要票?我知道,你爸有,咱用他的就行,他冷水洗也不會凍死,放心。”姚瀾腳步輕鬆的回到了筒子樓,樓下聚集了有不少小孩。
院子裡有兩排水龍頭,是用來洗衣服摘菜之類的。
這個點已經三三兩兩的站了些人,幾個小孩子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跑來跑去,一對比還是自己家這個乖。
“看,兇婆娘來了!”
“你要是不乖,就讓母老虎把你吃掉,快,快回來給老孃洗菜。”
她這是一戰成名啊!
以後牛爺爺就要下崗了,她姚·母老虎·瀾競選成為小孩最害怕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