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宴與寧思甜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洞口,霍時宴的右手更是摸到了腰間的槍桿上。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的盯向洞口。
洞中只要有動靜,聲音就很清晰的傳來。
大家守在洞口靜默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從裡面傳來了疲憊驚喜的聲音。
“爸媽,你們快看,外面有陽光,我們終於爬了出來,我的腰都快斷了。”
是寧思雪的聲音,她化成灰寧思甜都聽的出來。
寧思甜的躁動讓旁邊的霍時宴感受到了,他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冷靜。
緊接著,洞中傳來了寧金恆氣喘吁吁的埋怨聲。
“都是因為你們害的我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變成了通緝犯,這麼大年紀還要鑽狗洞。攤上你們這對母女,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寧金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罵罵咧咧的什麼意思?以前靠著女兒和我孃家吃香的喝辣的你怎麼不喊累?”
“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想回去都不可能了,寧思甜和霍時宴是不會放過你的。”
黃紅杏雖然喘氣,但是聲音尖銳就跟頭母老虎似的嚇人。
寧金恆邊爬邊搖頭。
“我就是後悔跟你一起綁架那幾個女人,要怪就怪我沒腦子,被你騙。”
寧金恆這些年都過著養尊處優的富貴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又不喜歡健身。
對於這段路來說,幾乎消耗了他的半條老命。
“寧金恆,誰騙誰啊?這些都是你心甘情願的,我警告你,你若是想要回去找你的那些情人們,我第一時間就舉報你。”
黃紅杏憋了這麼多年,早就忍受夠了吃裡扒外的狗男人。
黃紅杏無疑是猜中了他的想法,不過他知道,他一回去必死無疑。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吵架。等我們順利的偷渡到哈薩克國,等待我們的將是天堂的日子,還需要像現在擔驚受怕辛苦的逃亡嗎?”
寧思雪聽不下去了。
“對,還是女兒說的對,擺在你面前兩條路,回去死,前進還有活路。”
黃紅杏徹底擺爛,意思是寧金恆可以往回走。
寧金恆咬咬牙,馬上勝利在望,他怎麼可能走回頭路,於是不再多言,繼續往前爬。
當他們看到晃眼的白光,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寧金恆嘀咕:“太陽光也太刺眼了吧。”
他們在洞裡的手電沒電了,後期全靠直覺爬,他們覺得在洞裡彷彿爬了一天那麼久,出來已經分不出時間。
“爸,你別說廢話了,快下去,我跟媽也好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寧思雪完全是靠意志力強撐著一口氣,她的身體根本負荷不了這強大的體力,此刻都快呼吸不過來。
寧金恆下去的時候摔了一跤,緊接著等寧思雪和黃紅杏下來的一剎那,三人的腦袋上同時被頂上了冰冷的槍口。
三人還來不及喘息,下一刻猶如一盆涼水澆熄在他們的頭頂,整個後背都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