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掌!”
王連山氣勢洶洶地一掌拍來,聲勢極大,幾乎蓋過了所有強盜的呼喊聲和兵器交接的碰撞聲,與此同時,身上的土黃妖氣由淺轉深逐漸變成黑色!
“小子,讓你嚐嚐我黑白虎紋獾的獨門妖術!能死在我的手裡是你的榮幸!”
“不好意思,我還不想死。”
柳子桑笑了笑,木隱術和疾風步同時施展,妖力像是不要錢般瘋狂消耗,使兩門偽妖術發動到了極致。
在兩者的作用下,柳子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微微一晃,迅速消失在原地,使王連山一擊落空後,出現在離王連山五丈外。
見柳子桑如此輕易地躲過攻擊,王連山頗為吃驚,以為前者只是僥倖躲過,便沒有太在意,繼續一道黑煞掌拍向現身的柳子桑。
柳子桑繼續躲,雖然疾風步和木隱術都不是戰鬥妖術,實際威力並不大,但王連山使的黑煞掌再厲害也不過是偽妖術,威力上兩者扯平了。
於是,兩人一個追一個逃,穿梭在樹林之間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奈何這隻老鼠太過滑溜,任由老貓如何追趕,一時半會兒也拿老鼠沒辦法。
柳子桑不傻,他一看就知道這黑煞掌是王連山的最強招數之一,正面對抗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何況他妖力不如王連山,一旦陷入僵局變成了妖力比拼,到時候吃虧的人就是他了。
因此,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逃跑!
這事柳子桑以前沒少幹,頗為熟練,要往哪逃,怎麼逃才能活命,裡面都是經驗,一般人可幹不來,況且在大荒中,逃跑實在是最為重要的保命技能之一,當你打不過別人時,就只能逃。
柳子桑從來不覺得逃跑丟人,為了保住小命,面子什麼的該丟還得丟,又不能當飯吃。
如此追逐了好幾輪,每次王連山即將近身重創柳子桑,柳子桑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微微一晃,身子隱入林中消失,又或是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讓王連山的黑煞掌頻頻打在空氣上,氣得他渾身發抖。
不由得勃然大怒:小子,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與我決鬥,如此躲來躲去算什麼本事!”
聽到這裡,柳子桑聲音飄蕩在林間,輕笑道:“大當家,你年紀年長我這麼多,對我一個小輩下如此殺手,可有手下留情?”
王連山重重哼了一聲:“生死對戰,誰管你年齡高低!”
“那不就完了,我修為不如你,當然只能躲了,你打我還不許我跑麼?”
“哼,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希望你逃命的本事不會太差,不然若是被我抓到,你必死無疑!”王連山怒極反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凜然殺意!顯然是動了殺心。
“這就不勞大當家費心了!”柳子桑淡淡的話語從林中飄來。
“我看你往哪兒躲,地巖刺!”
見許久都抓不住柳子桑,王連山索性不追了,獰笑一聲一掌猛然拍向地面,土黃妖氣如波浪一般在地面盪漾開來,隆隆的聲音響起,剎那間,比先前更多更高大的巖刺破土而出,如滾動的地刺陣般向四面八方散去。
在巖刺無差別的襲擊下,任何地面上的事物都不能倖免,無數樹木紛紛倒下,被數十道巖刺生生撕碎,化作一地碎塊。
遇到堅硬巨石巖刺也照刺不誤,將其徑直擊碎,一些來不及逃離的野獸也被洞穿,定格在巖刺之上,鮮血流了一地,無一倖免。
沒了樹木作為屏障,柳子桑的木隱術效果大大減弱,身子微微一晃,在某棵倒塌的大樹樹幹上現出原形。
“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在地,宛如同一朵朵綻放的血花,觸目驚心,被強行逼出木隱狀態讓柳子桑受了不小的傷。
“哈哈哈,小子,這招滋味如何?”王連山見狀,猖狂地放肆大笑。
費了這麼大力氣才逼出柳子桑,感受著體內所剩無幾的妖力,王連山終於生出了一絲恐懼,心中終於將柳子桑視為同等高手,先前的冷靜和淡然早已消失不見。
柳子桑帶人大鬧黑煞寨,打傷這麼多人,使得王連山的威望降到了冰點。他決定了,要徹底殺掉柳子桑才能恢復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信,才能服眾!
那個黃毛畜生也一併殺掉,柴進生暫時留著和重水牛那幫老頑固談籌碼,至於那個漂亮的女人則留下供自己和弟兄們玩樂好了。
幾個呼吸間,王連山便在心中決定了柳子桑等人的生死去留。
“來啊小子,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王連山大笑道,心中卻不敢再有絲毫分心。